謝汀蘭隻能大著膽子看謝雙,極力想要辯解,
“表哥,我隻是……”
示弱對謝雙無用,眼淚隻讓他更厭惡跟前的人。
“我應該在第一次你問我有什麼需要,就說過了,我不想和你們京城女子打交道吧?今日你帶趙茹慧來,要是後日趙茹慧說那個姑娘好,讓你送到我院子來。”
他聲音一沉,透著殺伐果斷,
“你說,我是殺了你們三個人,還是自己氣惱離開?還是和你們國公府永遠不往來呢?”
不管是哪一個,謝汀蘭都要被國公府收拾,絕對不是幾句罵可以收場的。
謝雙低笑,
“你似乎很容易把人想得太好,我這個人,你記清楚了,老、弱、病、殘、孕、蠢我都一視同仁,我不順心,咱們都彆活了。”
“聽懂了嗎?”
謝汀蘭嚇得滿臉是淚。
謝雙警告她,
“彆存著什麼去給人告狀的想法,你能告狀的人,在我這裡都不夠看。”
“你可以試一試,謝浮光、張爭鳴是給我一句滾,還是給你一頓罵。”
“謝家有你這樣的血脈,真是要完蛋。”
謝汀蘭捂嘴哭著出去了。
她活這麼大,從未被人如此說過。
謝雙看謝與歸“彆讓趙茹慧去安慰你姐。”他抖了抖衣袖,
“我這人厭蠢,你姐真是讓我厭得想回老家。”
謝與歸跑了出去。
人一走,為玉就看謝雙已站到她跟前。
為玉在等他開口。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視情況而動。
謝雙在打量她“我幫了你,不說一句謝謝?”
為玉如他所願“謝謝表哥,不,三哥。”
“人後咱們彆染上關係,我還是很怕死的。”謝雙附身,兩手落在椅子扶手上,
“老家沒有你這個人。”
是非常肯定的語氣。
從謝浮光和他說起來為玉這個人開始,他就完全沒印象,叫人回去查也沒有這個人,甚至所謂的父母都是捏造的。
他沒有多問,主要看謝浮光那憨傻臉,還有張爭鳴的天真眼,知道問了都是白問,確定老宅掘地三尺都無為玉這個人,他隻是猶豫了下,就擅自替為玉安排了一個假身份,家裡也都安排好了。
趙茹慧不管如何查,隻會查到他安排的真相。
老宅來信,說趙茹慧的人偷偷摸摸查一個叫為玉的人,謝雙當時很慶幸此前的多此一舉。
同時,也十分肯定,為玉身份不一般。
“你是誰?”謝雙看她,他需要為玉自己說出來,
“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可以讓我救你,也能讓你怎麼死都沒人不知道。”
事已至此,撒謊毫無意義,為玉非常坦誠,
“表哥知道如今京城天上飄得最多的,除開你的名字,還有什麼嗎?”
自然是有的,朱崇升遇刺當日,舞姬嘴裡的“寧家”。
“想清楚了說,寧家覆滅那年,我不是小孩子了。”謝雙聲音很沉,眼神更沉,若是情況允許,她或許還會重演刀架脖子的逼問。
為玉聲音很輕,
“寧家覆滅是陛下之意,但武將忠義,寧家害怕拖累無辜,也為了告訴皇室他們的忠心,一把火燒了府邸……”
她看向謝雙,嗤笑一聲,
“是假的,都是假的,是皇室安排人來秘密絞殺,恰逢謝家當時有人去商議如何幫忙,也是這個人,帶走了寧家夫婦唯一的血脈。”
謝雙還是不能相信。
為玉摸出從見到謝雙開始,就藏在身上的蝴蝶香包和碎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