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爭鳴說著,心口猛地又是一疼,心臟仿佛被一隻手狠狠捏住,刀一刀刀捅進去,心都稀巴爛了。
“誰都有資格給我姐姐哭,唯獨你張爭鳴沒有。”謝與歸異常冷漠,仿佛不認識眼前的人,“安哥兒都知道,明明解決丁瑕瑜的法子很多,你偏偏要將他帶回來。”
卻道故人心易變。
“有時候我都在線,這五年你對姐姐的在乎是不是裝出來騙我和大哥的,都說你文武雙全,說白了,北地凶險你在彆處能有個驍勇善戰的名頭,在北地就是紙上談兵。”
北伐前期並不順利,所以謝浮光才主動請了聖旨過去,穩住戰局後局勢焦灼,沒贏沒輸,這種時候士氣一落千丈,最是容易出岔子。
急需一場大捷來振奮前線士氣,再給京城交代,這樣軍營需要的東西才會不被克扣,北伐才能順利。
這時候謝雙就去了。
北地當時後方是有謝家老宅送來的將領的。
這一出現,反倒是讓這位謝家老宅的叔叔難堪,以為是謝浮光覺得他無用,派來取代他的。
其實並非是謝浮光讓謝雙去的,而是張爭鳴主動說,認識個厲害人引薦到了北邊,並未告訴謝浮光是誰。
謝雙到了,有了大捷。
偏偏大捷的功勞一股腦都算在了張爭鳴頭上。
他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隻是這事兒,於公於私,那也不能全是張爭鳴的功勞。
後麵還是謝雙給他解釋。
說張爭鳴前麵失利,再不贏侯府在京城要被人戳脊梁骨。
前線送回京城的軍報大多數半真半假。
而他,一年奔波次,最是清楚。
張爭鳴大部分的軍功,都是分的彆人的餅子。
謝雙的軍功大部分都是算在張爭鳴的頭上。
隻不過最後一戰,謝雙因著謝浮光覺得對不起國公府,才要了軍功,算在了國公府頭上。
侯府還慫恿謝汀蘭回家大鬨。
這些事張爭鳴會不清楚了,好,就算是不清楚,鬨大之後又是如何處置的?
嘴裡說著心中眼中隻有謝汀蘭一個人,也沒見為了謝汀蘭真做什麼事!
反倒是對著丁瑕瑜關懷有加。
“我對你姐姐的真心,天地可鑒。”張爭鳴手指攥著心口,“我帶丁瑕瑜回來,我從未和她有過肌膚之親!”
他從未留宿在順安院過。
“這和留宿不留宿有關係嗎?”謝與歸盯著他,“禍害了兩個姑娘,你真是給平陽侯府長臉,為了盼哥兒,你這個姐夫,我還是會認一認的。”
要帶走盼哥兒,休想。
“彆說盼哥兒了,你們侯府不適合養孩子,趙茹慧心術不正,你若真憐惜他是你弟弟唯一的兒子,就快些送到謝雙跟前養著吧。”
“把你亂糟糟的侯府好好規整規整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