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威主持召開上任後的第一次董事會議。
趙莉做了深情告白,回憶了“金禾”創立之初的艱辛,以及各位董事同舟共濟,共渡難關的決心。
最後,趙莉站起來,深深地給各位董事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對我一界女流的支持,也希望你們將來像支持我那樣,支持費威,精誠團結,使‘金禾’早日走出困境,再創輝煌。”
費威說了一些客套話,然後話鋒一轉。
“根據老董事長趙莉的推薦,我提議,總辦主任曹婧升任集團副總,請大家表決。”
兩分鐘後,鄒陽將表決結果統計出來,交給費威。
費威看了眼投票結果,露出欣慰的笑容。
“14票同意,5票反對,一票棄權,超過半數,表決有效。”
上海某醫院。
趙莉被推出手術室,費威和鄒陽將趙莉推進特護病房。
一個小時後,趙莉清醒過來。
她看著坐在床邊的費威,一臉倦容地說“從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又活過來了。”
費威理了理她額上的頭發,嗔笑,“媽,你真會嚇唬自己,什麼陰曹地府啊,說得我毛骨悚然。”
趙莉握著費威的手,眼裡蒙上一層淚光,“這個時候,有女兒陪伴在身邊真好,謝謝你啊,女兒!”
費威附身在她臉頰吻了吻。
“我應該謝謝你,媽媽。”
費威在母親疑惑的目光中說“謝謝你隻得了甲狀腺癌,我谘詢了專家,他們說你的手術十分成功,最起碼還能活25年。”
趙莉淒然一笑,“你這孩子,在國外待久了,思維也不正常起來。”
“什麼謝謝我得了甲狀腺癌,你就謝謝我?難道我得了癌症,你還開心不成?”
鄒陽笑說,“趙莉總,你誤解費威總的意思了。”
趙莉說“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說,如果我的癌症是肝癌,或者胰腺癌什麼的,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她的表達太不含蓄了,一點也不像國人的表達方式,費威,你這樣說話會傷人的。”
費威說“我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繞彎子,猜謎語,太費腦筋了。”
趙莉笑著嗔怪,“你喜歡了,彆人卻不喜歡。”
費威忽然看向鄒陽,“鄒助理,你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我媽說。”
鄒陽答應一聲走出去,把門輕輕關上。
趙莉說“說你直,你還就真是直,你有事要鄒陽回避,找個借口把他支開不就完了,乾嘛說得那麼生硬?”
費威嬌嗔,“我知道了,媽,我以後注意就是。”
“你剛手術完,不要再為我操心了。”
費威忽然變得嚴肅,“媽,在‘金禾’集團,誰是最可以依靠的?
“”誰是必須要提防的?”
趙莉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
“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隻是利益和利用,即使結盟也是相互利用和抱圈取暖……”
“不過費威,你要提防著副總徐波。”趙莉的表情逐漸陰沉。
他是跟你爸爸一起來芬河市創業的老人,在‘金禾’有股份,在互貿區開辦了地板廠,這個人陰險得很……”
“那麼,誰是我最可以依靠的人?”費威迫不及待地問。
“最可以依靠的人,我還沒找到。”趙莉歎口氣。
“不過從目前來看,曹婧被你提拔為副總,這個人的人品還可以。”
“就是那個長相和氣質,特彆像江浙女子的美女?”費威皺了皺眉頭。
趙莉點點頭,“她的“家境好,所以暫時不會因為利益跟你鬨翻。曹婧有背景,在‘金禾’又深耕了多年,她是足可以和徐波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