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裡的娘娘對比尋常家的姑娘,確實是好看的,隻是帝王昏庸,也怪不得娘娘們。”
李大奇笑嗬嗬聽他說著,又用自己健全的那隻手,給穆辭驍倒了好大一碗酒。
說道“我懂我懂,穆兄與溫姑娘情投意合,被那昏君拆散,這怎麼能怪姑娘的。”
穆辭驍接過酒碗,糾正他“不止是棠棠。在她進宮之前,陛下已經有半年未入後宮,娘娘們又怎麼在他麵前妖言惑眾。”
李大奇喝酒的動作停了下,溫言棠也詫異地看著他。
剛開始聽到這些人喊她妖妃的時候,她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自己才是那個最委屈的,為什麼還要和穆康時一起背負罵名。
可回想過往,曆史上有多少個王朝覆滅怪罪的不是妖後妖妃,他們將亡國的罪名加注到一個女人身上又不是一次兩次,思想根深蒂固,自己如何辯解都沒用。
說多了也隻會讓人覺得,隻是在為自己開脫罷了,當真可笑。
相比於她的發聲,穆辭驍作為一個男人說的話,在男人的眼中似乎更有說服力。
李大奇真的在好好地聽他說話,“啊,真的假的?放著那麼多嬌豔的美人半年沒去後宮,他還是男人嗎!”
確實不算是了,但也不能讓這些人知道,皇室秘辛傳到這些人耳朵裡,最後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總之,根本沒什麼妖妃妖後禍亂朝綱,全是那狗皇帝自己不行。”
“說得對,就是那狗皇帝不行!不過幸好,這次我們原本想著殺了那狗皇帝,雖然沒殺成,但是與穆兄結識,還救出了大嫂,也高興。來,喝酒!”
聽到“大嫂”,穆辭驍心生歡喜,端著手中的碗,跟他碰了下,一飲而儘。
這寨子裡,還有些受了傷的人,傷勢不重,但也要儘快救治。
溫言棠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就去幫忙救治傷員了。
她將碘伏和紗布的使用方法,教給了這裡的人,那些用了藥的人,再沒有之前上藥那般痛苦,紛紛把她當成了活菩薩,對她感恩戴德的。
一時間,她竟然還得了個“神醫”的稱號,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跟醫生扯上關係。
到了晚上,李大奇讓人在村尾收拾出來一間院子,給他們住。
“這院子的主人,原本是個老人,後來他女兒找過來,給人帶走了,之後就一直空著,你們就住在這裡,缺什麼東西,就去我那寨子裡拿,我那沒有就再等上幾天,夥計們一起去附近小鎮采購的時候,一起買。”
他們連連謝過,送走了李大奇,開始收拾這院子。
這院子不大,隻有兩間屋子,一間臥房,一間灶房,灶房旁邊還有一圈柵欄,之前應該是養過雞鴨的。
穆辭驍帶著她進入臥房,點燃桌子上的油燈,房間灰撲撲的,桌子凳子上麵還有蜘蛛網。
左邊的床板上有張卷起來的席子,攤開席子,倆麵倒是沒那麼多灰塵,睡上一晚倒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這樣糟糕的環境,真的能睡好嗎?她心裡忍不住有些犯怵。
“要不,我去弄張床墊來?”她提議道。
穆辭驍手指擦了下桌上,桌子上立即出現了一道劃過的痕跡。
說道“順便帶些打掃的工具來。”
想著他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也有可能一直要住在這裡,溫言棠這次準備了很多東西。
除了床墊被褥這些,還有日常要用到的鍋碗瓢盆、洗漱用品等等,簡直要把她那邊屋子裡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原本在凳子上靠在穆辭驍身上的溫言棠,忽然消失了一下。
穆辭驍頓時心臟都要停了,怎麼憑空消失了?他還沒多想,一種恐懼感就湧上了心頭。
直到半分鐘後,屋子裡出現一個巨大的袋子,溫言棠從袋子裡鑽出來,他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