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謠身子顫抖,簡直要被氣死了。
前世薑梨嫁來李家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事啊。
她哪裡知道薑梨為了讓李長傾仕途無憂,僅僅是平息家裡的這些瑣事,和難纏的親戚,就耗費了她多少心血。
不然她又那會兒怎會才二十出頭的年歲,就比同齡女子老了那麼多,也因此更惹了李長傾對她的厭棄。
“夫君!”薑書謠一眼看到回來的李長傾。
本想衝去抱住他胳膊,好好哭訴一番,但一想到今日聽來關於李長傾私下和女子相見的閒話,她止住步子,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丫頭轉身回了屋子,重重關上屋門。
李母一看兒子回來了,當即捂住心口,痛哭倒地,撒潑般的道“哎呀呀!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娘,這都是弟媳的錯,您可彆氣壞了自己身子。”
“三弟,你真的應該好好管一管你媳婦兒了!哪有這樣的兒媳?還是高門大戶出身,連孝順二字都不懂。”
李長傾今日出門不利,在薑梨那邊得了白眼,回來還要麵對這一堆家裡瑣事,他也煩。
但眼前到底是獨自將他養育長大的母親,他說不出難聽的話,隻能安撫道“母親,今日是書謠的不是。您放心,我會去說的。”
李母心中這才通泰了不少,握住他的手點點頭“這才是我的傾兒!”
剛進屋子,李長傾就被甩出來的枕頭狠狠砸在了臉上。
“出去!都出去!”
李長傾臉色瞬間變了冷沉,仿佛被砸的不僅僅隻是他的臉,還有被人碾在腳底心肆意踐踏的尊嚴。
他突然覺得有幾分可笑。
才換親沒幾日,薑梨如今是身份高貴的公府世子妃,而他呢,侍郎府那邊並沒有因為自己娶了薑書謠而多待見他,每日回來還得被迫麵對著這些擾人煩的家長裡短。
可忍了忍,他還是走了進去。
已經損失了一個薑梨,薑書謠必須把握住。
他已經換上一副溫柔模樣“謠兒,乖,殿試快開始了,等我這次考上功名,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換個單獨的新院子,好嗎?”
床上的薑書謠這才從轉頭看來,她嘟嘴道“是嗎?哼!我才不信,你真以為我不知你今日出去見什麼人了嗎?”
李長傾眼神微不可查一暗。
她怎會知道!
“聽說還是個年輕姑娘。李長傾,我們才成親幾日,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薑書謠氣得又摔起了枕頭。
李長傾眸光閃爍,心裡呼口氣。
原來她並不知那人是薑梨。
他神情很快恢複,一把抱住薑書謠,溫柔地輕吻她的手,一臉認真“我的好謠兒,你相信我還是相信旁人的話?這些話一聽就是胡編來故意影響你我夫妻感情的。”
薑書謠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她眼珠兒一轉,頓時想到了什麼!
莫不是那薑梨嫉妒自己搶走了李長傾,所以故意搞出這些來離間他們的吧!肯定是了,她在公府過得還不如在薑家呢,肯定嫉妒死自己了!
薑梨,做夢吧你。這輩子,眼前的這棵大樹,可是她薑書謠的!
她嬌哼一聲,沒有再推搡他,看似噘著嘴,實則身子已經在朝著李長傾靠去“那你今日還不幫我說話,你那兩個姐姐,真是過分……”
李長傾順勢將她壓在床頭,撩起她裙擺。
“乖,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彆和她們一般計較。等明日回門的路上,我給你買新的首飾可好?放心,我不會告訴娘的。”
薑書謠臉早已酡紅一片,一點點沉醉在他的攻勢下,聲音綿軟無力。
“嗯~夫君,現在還是白日呢,等晚上吧……”
白日宣淫,到底不好。
話還沒說完,簾子落下,隻剩裡麵的風情蕩漾。
……
宋雲檀是入夜前才回來的。
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下了今日的外衫。
被罰跪了半天的空青一瘸一拐走來,怕又惹了世子不悅,隻敢小聲嘟噥“世子,這衣服看著也沒臟呀。”
宋雲檀睨了眼衣袖處,那裡還留著被人拉扯時留下的褶皺,他很快收回冷眼,習慣性道了句“照規矩,扔了。”
空青頓時了然。
看來今日在外,又有不知深淺的人跑來自家世子跟前了。
宋雲檀剛回來沒多久,老夫人又將他喚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