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爛醉的張修齊瞪了說話的人一眼,氣得拍桌!
“胡說八道什麼!老子那是自己摔的,不是被人打的!”
“行行行,摔的摔的!”
眾人看破不說破,繼續調侃。
“不過說實話,你真的就這樣算了?任由著那宋雲檀嘚瑟?”
“放屁!你等著吧,老子定要找機會修理他!”張修齊不甘的喝了口悶酒!
抬頭時,正好看到跟著夥計上三樓房間的女子倩影。
那是讓他魂牽夢繞,又愛又恨的背影!
即便換了衣服,他也能一眼認出!
張修齊突然丟了酒杯站起身。
“喂,張修齊,你去哪兒?”
另一邊的薑梨,剛帶著陳嬤嬤和救下的乞丐來到房間。
“勞煩小哥去準備一桶洗澡水吧,還有換洗的衣服。”
那夥計看了眼裡頭被薑梨擋著的乞丐,欲言又止。像是他們這樣的酒樓,一般是不讓乞丐進來的。
薑梨往前挪了挪“這是我哥哥,因為腦子有些不好,前些天又跑丟了,剛找回來呢。”
陳嬤嬤趕緊上前塞了不少銀子給那夥計,夥計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夥計一走,張修齊的身影出現在樓道拐角,正看著緩緩關門的薑梨,心中冷笑!
方才他還不確定,現在是肯定了!
果真是她!
瞧這樣子,八成是剛從公府離開。和宋雲檀吵架了?哼,正合他意!
薑梨,今夜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半晌後,張修齊攔住了給薑梨房間送晚膳去的人,遞給了那夥計一疊銀票,又給了他一包不明粉末。
“去……”
……
於此時,深夜的公府。
都這個時候了,往日裡早已暗下的穿雲閣,今夜蠟燭卻是燃到了半夜。
空青站在門前,不住打瞌睡,一邊看著裡屋中還在書桌前翻閱東西的雪袍男人,一邊暗暗對身側一起守夜的梵書努嘴嘟噥。
“真是的,世子自己不高興,咱們也跟著受苦。”
“早知如此,就去把人接回來啊……”
不就是吵架嘛,多大個事啊!
梵書沒說話,一直盯著前方夜裡。
突然間他覺察到什麼不對勁,大步衝去黑夜!
“誰!”
在穿雲閣外蜷縮著的那小團身影被梵書嚇得一哆嗦,本就通紅的雙眼再次蓄滿晶瑩!
“是我,是我……”
梵書麵無表情地看著緩緩走出來的小丫鬟,冷冷杵在這,又高又大,宛若一根木樁子,他問“你是誰?”
天冬“……”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她都跟著世子妃多久了,這人還不認識她?
怎麼可能不認識,她看根本就是故意的。
想著世子妃平日裡也被世子一樣這般無視,天冬越想越委屈,差點又要哭了。
梵書皺了皺眉,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啊,不過是問了她一句,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他不習慣安慰人,也不想安慰,轉身就要走。
還是空青走來認出了她。
“咦,天冬,是你啊,你怎麼在這?我還以為你和世子妃一起走了。”
天冬一邊抽噎,一邊看著轉身離去的梵書,心中暗罵這家夥當真是根冷血木頭,轉過身對空青啜泣道。
“空青你在說笑嗎,我是公府的奴才,怎能跟著世子妃走呢。”
空青皺了皺眉,沒太聽明白。
天冬往裡麵望了望“空青,我能去見見世子嗎?”
“不可以。”說話的是已經走遠的梵書,冰冷果決,不容反駁。
天冬的眼圈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