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
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聲音。
易楠轉過頭向來人看去,淚水模糊下,隻看到一個高挑挺拔的人影。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那個人是賀雲庭,每次出事,他都是第一個出現的人。
“賀雲庭”
賀雲庭在慕西西指的方向找了一圈,一點易楠的影子都沒看到,向路邊的商販打聽了一下,說是看到一個長得極美的姑娘去了相反的方向,他連忙向反方向找去,他跑的渾身是汗,心裡卻冷的發慌。
看到她那一刹那,終於放下心來,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怎麼她總是能出事!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但聽到她委屈,還帶有一絲撒嬌的聲音,看到她臉上的淚水,賀雲庭什麼脾氣都沒有了,他跑上前,一手攬過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抓起她的腳踝查看。
他皺了皺眉“得去醫院打破傷風的針,我背你。”
“啊?這樣不好吧”易楠此刻哭的有些懵懵的,但還是反應過來,在這個年代這樣好像不太好。
但賀雲庭根本不是在跟她商量,他將她扶起身,轉過身子,拽著她的手腕讓她趴在他堅硬寬厚的背上,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腿彎,雙手紳士的握拳,背起易楠起身快步向軍區醫院走去。
賀雲庭硬邦邦的背像一個大火爐,源源不斷的溫熱讓易楠委屈的心平複了許多,易楠下意識摟緊了賀雲庭的脖頸“賀雲庭,謝謝你!”
她沒察覺到,賀雲庭的耳朵從耳尖開始迅速泛紅,沒幾秒就通紅一片。
女人柔軟的觸感充斥著這個後背,濕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他脖頸上,他腳下的步子淩亂了幾分,踉蹌了一下。
易楠心裡很是抱歉,她害他都那樣了,賀雲庭還不計前嫌的背她,想到最近自己吃了不少,肯定是長胖了,她小聲說道“對不起啊,是我太重了。”
就她那幾兩肉,能有多沉,每天跑五公裡背的負重都比她沉。
那小嘴一張一合間蹭著他發燙的耳尖,賀雲庭心裡煩躁的很“閉嘴!”
易楠小聲的哼唧“知道了。”
軍區醫院。
那天為賀雲庭診治的大夫今天也在醫院值班,大夫看到等在走廊裡賀雲庭關切的問道“賀戰士,你怎麼又來了,前兩天的傷怎麼樣,還好嗎?”
賀雲庭尷尬的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叫住大夫,將他拉到一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夫聽完笑著拍了拍賀雲庭的肩膀“藥膏沒有那功效,處置室裡那個是你對象吧,小夥子你也不小了,彆拖著了快點成婚吧,總這樣對身體不好!”
走廊上的幾個群眾紛紛用曖昧的眼神看向賀雲庭,這下,他從脖子到臉全都通紅一片,一時連解釋都忘了,等回過神來,大夫已經走遠了。
護士處理完易楠腳上的傷口,拿著針管撩開她的裙子,紮在她的下腰上,易楠驚呼出聲。
賀雲庭背易楠去醫院的路上,她就一直喊疼,矯情的很,現在聽到她的聲音,賀雲庭皺起眉,直接推開了處置室的門。
“有這麼疼嗎?”
護士已經將針拔出,看到門被打開,連忙幫易楠拽了下裙子。
護士不滿道“同誌,怎麼直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