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這麼高,有好事?”
大掌再次覆上懷中細腰,喻辭琛俯身向前,俊顏埋進雲薔纖白的脖頸裡吸吮。
兩年了,他太清楚自己的敏感點是什麼。
雲薔難耐地彆過頭,迷失之際,眼前浮現出下午看到的一條新聞,頓時像被潑了盆涼水,“想知道?”
喻辭琛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漫不經心地挑眉,“說來聽聽。”
她深呼吸了下,仰起頭的同時緩緩吐氣,“照片拍得不錯,侄媳婦很漂亮。”
密密麻麻的吻停滯在胸前,一聲微不可聞地輕笑傳入耳膜,“你倒認得快。”
喻辭琛緩緩抬頭,唇畔有笑意,眼眸卻顯森寒,“雖然老宅上下都尊稱你母親一句韓夫人,但你彆忘了,她不過就是個為錢上位的老、護、工。”
一字一頓,像鈍刀割上皮膚,激地雲薔在他懷裡輕顫。
雲母韓英蘭是離婚再嫁,嫁給喻辭琛祖父那年,不過三十五歲。
老夫少妻,所有人都認定她是為了喻家的錢財,趁老爺子生病,哄得老爺子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當著家裡眾人的麵提出和她結婚。
早就知道喻家人從來都看不起她們母女,可這麼赤裸裸的說到自己臉上,還是第一次。
雲薔有意推拒著男人。
她意思很明白,既然這樣,不如斷了。
喻辭琛感受到她的抗拒,眯著眼捏住她的下巴。
喚回雲薔思緒的同時,也迫使她看著自己,“還記得兩年前,你是怎麼求我的嗎?”
似有什麼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雲薔鴉羽般的睫毛顫了又顫。
兩年前,她確實求過喻辭琛。
準確來說,她最開始求的是韓英蘭。
她求韓英蘭借錢給她,幫她救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為了保護她,他在地震中被房梁砸成重傷。
那天下著好大的雨,雲薔求情未果,跪在喻家門口整整一天。
快要撐不住時,眼前多了雙墨黑色的高定皮鞋,傘麵微抬,露出晦暗不明的半張臉。
喻辭琛外麵回來,路過她時,低頭看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讓雲薔覺得他會幫自己。
她追上去,用濕漉漉的手攥住喻辭琛的衣袖。
雨中燈芒昏暗,他的側影並不真切,有種渾然天成的高貴。
可逐漸傾斜的雨傘證明,雲薔賭贏了。
當天晚上,雲鬆的醫院賬戶上多了兩百萬的救命錢。
而她在喻辭琛外麵買的彆墅裡,看天花板上的吊燈晃了一晚上。
從那天到現在,她無名無分的跟在喻辭琛身邊整整兩年。
想到這兩年的點點滴滴,雲薔幾乎把唇肉咬出血來,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當初的事,是我錯了……”
男人哼笑出聲,眼底的輕蔑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現在認錯還早了點。”
浴室門被甩的砰砰作響。
刺骨的寒風順著門縫溜進來,雲薔猛不丁打了個寒顫。
身體散架般的酸痛。
雲薔緩了好一會兒才踏出浴缸,抓浴巾的時候,餘光無意瞥向盥洗鏡前鏡子裡映出的那具玲瓏身姿。
喻辭琛有句話說的不對。
其實他們之間不是兩年前開始的。
早在她二十歲生日那年,她就已經用這具身體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