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躺了一周,雲薔終於恢複了氣色。
準備複工時又恰好遇到周末,就再次多了兩天假期。
正當她猶豫著要乾點兒什麼時,手機忽然傳來一段鈴聲。
雲薔摸過手機劃下接聽。
“什麼?!”
不知對麵怎麼說的,她臉色忽然巨變,匆匆應了聲‘好’便掛了電話。
從熙和灣衝出去時,連柳嫂在身後喊她也沒聽到。
一路疾馳,隻聽吱——一聲,車輪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雲薔也不顧會不會被貼罰單,拔腿就往住院部的方向衝。
可當她氣喘籲籲地推開病房門時,卻隻見韓英蘭正躺在病床上和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男子說笑。
看見雲薔,忙笑著同她招手,“快進來呀,你這孩子,在門口站著乾什麼?”
聞聲,男人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四目相對,他朝雲薔略一點頭。
雲薔禮貌回應,隨後走到病床邊,看韓英蘭滿麵紅光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醫生在電話裡說的那麼嚴重。
她漠聲問“不是受傷了嗎?”
“快彆提了,想起來就晦氣!”
韓英蘭啐了一聲,“我本來中午約了人吃飯,結果家裡司機也不知是怎麼搞的,都到酒店門口了,忽然一腳油門撞在了花壇上,連保險都撞斷了!”
她邊說邊在胸口輕拍幾下,仿佛現在還心有餘悸,複又笑道“多虧了小羅送我來醫院,還忙前忙後地辦手續,雲薔,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感謝人家知道嗎?”
雲薔知道她在誇大其詞,但是外人麵前,她還是給足了韓英蘭麵子,“謝謝羅先生。”
“不客氣,叫我羅澤就好。”
男人淺淺勾唇,伸過手來和她握手。
雲薔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名字,隻是出於禮貌,又念著他送韓英蘭來醫院的情分,指尖在他手心搭了一下。
與此同時,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位身著墨綠皮草的中年貴婦推門進來,明明屋子裡有三個人,她卻一下就鎖定了病床前的雲薔。
“韓夫人,這個就是你們家最小的雲丫頭吧?”
說話間,人已經走到雲薔身邊,圍著她繞了一圈,又盯著那張臉看了半晌,眼底驚豔隻增不減。
“到底是喻家養出來的姑娘,就是比彆人家的端莊水靈,這模樣,這身段,真是難得的美人兒!”
聽彆人這麼誇自家女兒,韓英蘭嘴角都快咧爛了。
一番吹捧過後,皮草太太很熟稔地牽起雲薔右手,眼睛卻看向了旁邊的年輕男人,“怎麼樣,都認識了嗎?”
此話一出,原本還含笑敷衍的雲薔頓時怔愣在原地。
男人倒是神色如常,一邊點頭一邊說起雲薔的好話。
兩個當媽的見他這樣滿意,彆提有多高興了。
尤其是羅太太,再三囑咐著自家兒子,“阿澤啊,你今天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陪著雲小姐,千萬不能惹人家不高興知道嗎?”
隻有雲薔,自從聽到那句話,她便一直冷臉看著韓英蘭。
韓英蘭大約也有點心虛,始終不敢和她對視,隻和羅太太一唱一和,打定了主意要把雲薔和羅澤綁定在一起。
麵對雲薔的冷漠,羅澤倒是很熱情,“雲小姐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嗎,我們家在東臨街新開了家珠寶店,要不要去看看?”
“羅先生,我想我應該向您道個歉。”
出了住院部,雲薔卻忽然駐足,麵無表情地向羅澤致歉,“雖然不知道我媽跟你說了些什麼,但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所以、”
“所以,你根本不想相親,是嗎?”
羅澤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反而輕輕淺淺地接過了她的話尾,“坦白講,我也很排斥這種形式的安排,不過今天見了你,倒是讓我覺得相親也不完全是件壞事。”
聞言,雲薔剛落下來的心又重新揪了起來,“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