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辭琛走了。
沒一分鐘,幾個警察推門而入。
羅澤躺在地上,雲薔衣衫不整。
簡單問過幾句話,兩個中年警察便把羅澤先行送到了醫院。
剩下一個年輕些的,拿著筆記本屈膝蹲在雲薔麵前,“雲小姐,方便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嗎?”
雲薔輕輕點頭。
樓梯間,喬奈趴在窗沿目送警車離開,這才重新折返回喻辭琛的身邊,“四少,我們也走吧。”
男人沒動。
目光在漫無邊際的夜色下透著幾分冷厲。
片刻,他用手機撥了個電話,“腿能走嗎?”
“乾什麼?”
“帶你報仇。”
為了照顧雲薔的情緒,警局特意安排了女警給她做筆錄。
一切都很順利,雲薔屬於正當防衛。
隻有一點。
警察讓她通知家屬。
她沉默一會兒,給雲鬆打了電話。
雲鬆來的很快,可他無法獨自出行,陪他一起來的,還有永安福利院的院長。
她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姓秦,雲薔喊她秦姨。
在電話裡,雲薔怕雲鬆擔心,隻說自己出了點事,讓他來簽個字。
雲鬆聽她聲音還算正常,不慌不亂的,以為事情不大。
聽了警察的解釋,眼底的焦急瞬間化成了心疼。
秦姨更是急怒交加,罵了羅澤幾句後,將雲薔摟在懷裡安撫。
手續不難辦,雲鬆按照警察的要求簽了字,一行人便準備離開問詢室。
不想剛到門口,忽然一道紅影衝了過來。
雲薔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推得後退幾步。
“看你做的好事!”
女人橫眉豎眼,抬手便要往雲薔身上招呼。
女警眼疾手快的扯她一把才幸免於難,隨即問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是?”
“我是這死丫頭的媽!”
聞言,女警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
與同事互視一眼,上前解釋道“女士,我想您可能沒弄清楚狀況,這件事情,您女兒才是受害者。”
“受害者?不不不,不是的警官,你可千萬彆聽這死丫頭胡說!”
韓英蘭看了眼身後狠狠瞪著自己的羅夫人和她姐妹,急出了一腦門子汗,“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我女兒和羅澤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兩家關係很好的,這就是小情侶間打情罵俏,一時沒控製好才鬨進了警局,真的就是個誤會!”
似是怕警察不信,她又想伸手去拉雲薔,“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點跟警察解釋清楚啊!”
此時此刻,雲薔連恨她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覺可笑。
她真後悔。
後悔沒有把羅澤給她聽的那段錄音錄下來。
如果韓英蘭知道她一心護著的人早就已經出賣了她,那臉上該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