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這些親戚,敢直言跟沈錦言提意見挑刺的並不多。
但此時,身為親爹的沈海川,都直接這樣說了。
他們也耐不住的,一個個找了點存在感。
“阿言,大家也都是為了你好,畢竟你現在的身份,說出什麼話,做什麼事兒,那都是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你說要是在以前,你沒什麼身份,想找什麼樣的人都行,可你現在,這說不過去嘛……”
“就是啊,要是讓其餘的企業知道,你領回來這麼一個女人,再去查一查這女人的身份來曆,那一切就都完了。”
“要是因為一個女人,我們集團的股票下跌了,你說這劃得來劃不來?”
幾個人接連的開口,沈錦言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神情波動。
好像他是那個局外人,這些事情通通與他無關。
沈海明被他這副樣子給激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案台上,怒斥的開口。
“阿言,這不是你能任性的時候!我可告訴你啊!如果你要是不跟那個女人分手的話,那我們就隻能聯係董事會的人!”
“後果會怎麼樣,我們也說不準了!”
沈海川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反倒讓沈錦言不氣反笑。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稍稍歪了歪脖頸,遊刃有餘的樣子。
“聯係董事會,做什麼呢?是想要分走我手中的股份,凍結我的資產?”
“你們當然可以去謀劃這些事情,但我也奉勸小叔你想一想,這些事情你究竟能不能做到?”
“退一步說,就算是做到了,那後果你們是否能承擔得了?”
輕飄飄的落下這句話,沈錦言轉身上了二樓。
跟沈老太太說了幾句後,帶走了三個孩子。
隔著巨大的落地窗,看著沈錦言開車揚長而去,客廳內的眾人,這心口都像是壓了一塊兒石頭似的,喘不過氣。
沈海明本來想跟沈海川念叨埋怨幾句,但他也知道無濟於事。
沈錦言剛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們的權限,不足以撼動這個剛剛回來沈家六年的男人。
就算真的能掣肘壓製,那到時候,沈氏集團出了問題。
以他們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力挽狂瀾。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便他們一直看不慣,這個從村子裡麵被找回來的沈錦言,卻也無可奈何。
這小子,天生就是個金融財經界的天才。
另一邊,沈錦言帶著三個孩子回到病房的時候,雲覓正在看會計書的資料。
她聽見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下意識的站起身。
在看到這父子四人安安全全的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跟幾個孩子打了聲招呼後,她走到沈錦言的麵前,眉頭輕蹙。
“事情辦完了嗎?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太好,有沒有吃飯啊?”
沈錦言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隻要不按時吃飯,就會有胃痛的毛病。
雲覓不知道,這幾年下來,這人胃疼的毛病有沒有改善。
“沒什麼事,都已經處理好了。”
沈錦言勉強的勾起嘴角,輕輕一笑。
他餘光看了一眼仍舊放在桌上的便當,心中突然有幾分酸澀,也有幾分愧疚。
他不應該隱瞞雲覓,可他也知道,將這件事情說出來,隻會讓兩個人同時為難糾結,並不能減輕任何的負擔。
這幾年,他在沈氏集團已經習慣了,不麻煩任何人,獨立完成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