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很大,一下子引起眾人的注意力,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起哄。
醫生和護士對付醫鬨的經驗很足,沒有搭理他們。
很快保安就到位。
醫務科的工作人員扛著攝像機趕來。
任七七直接忽視了那群人,快速跑了過來,眼睛通紅,十分焦急,說“小陳先生,劍帆,我該怎麼辦?”
我說“帶好紫竹根。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貓靈。我需要借用你一縷頭發。”
那群人又烏泱泱地朝任七七走來。
領頭人尖嘴猴腮,眉眼凶戾,酒糟鼻,說“好侄女。你放心。我大哥出事了。咱們就是一家人,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那人見任七七對我格外親近,眼神頗有恨意。
隻不過因為李八極和楊連山站在我身邊,才沒有發作。
他靠近的一刹那,我忽然感到一股凶煞之氣撲來。是大凶之物身上才有的凶煞之氣。
我心中咯噔一下,絕命三屍陣可能和眼前的男子有關聯。
任七七看了一眼來人,說“六叔。我爸是獨生子。我是獨生女。你不過是遠房的兄弟。”
“我爸的後事,我請風水先生陳劍帆幫我處理。所以不需要你幫忙。”
意思很明顯,彆想乘此機會占便宜撈好處。
任七七這個時候還保持清醒,難能可貴。
那領頭人不以為意,說“七七,你終究是女兒家。大哥早就跟我說了,要把你弟耀祖過繼到他的膝下。咱們就是一家人。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他好像認得楊連山,忙遞上煙,諂媚地說“楊大師。我是任效力,任金鬥是我大哥。什麼阿貓阿狗風水先生陳劍帆你知道嗎?”
他故意跳過了我。
楊連山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當即喝道“什麼狗屁玩意,滾到一邊去,彆在我麵前添堵。”
李八極也沉聲說“小陳先生是江城風水奇門協會的貴客。你在這裡叫嚷,彆怪我不客氣。”
任效力嘴角一抽,又露出世故的笑容,說“陳先生,我大哥選定墓穴,何時入土為安,都要請你幫忙。我們家肯定不會虧待你。”
我瞪大眼睛看著任效力,笑著說“任先生,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老板屍骨未寒,你就上演逼宮的戲碼,還有王法嗎?”
我暗暗用了幾分風水氣機,尋常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這種帶著凶煞之氣的人。
任效力隻覺得身體一抖,心底發虛,訕訕笑了一聲,仍舊提高語調,說道“陳劍帆是吧。一個星期之前,你和任七七的婚約早就不算數。你算什麼東西。”
我無奈聳聳肩,說“楊先生,李先生。再耽誤下去,我隻能給你們做法事了。”
楊連山、李八極臉色頓時變了,嗷嗷大叫。楊連山直接爆發,先是踹了一腳,跟著就是幾個巴掌打下去。
李八極一陣王八拳,再加上猴子偷桃,老虎摘心。
他們二人畢竟是風水師,有氣機在身。
任效力腫得跟豬臉一樣,暫時沒辦法蹦躂起來。
隻是眼睛射出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我把任七七、李八極和楊連山叫到一邊,說“秦乘風、任老板和任柱子一日之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