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明白過來,時東把我當成了情敵,所以言語之中帶有些醋意。
我等於是幫聶峰背一次鍋。
我哈哈大笑,說道“時先生,你放心。我和李小姐隻是普通朋友,絕無往前邁一步的可能性。我也不想欠李小姐的人情。這一趟飛行要花多少錢,請如實告知。”
時東一愣,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小陳先生,尊師是蓋大師。我給你開一次飛機,豈能收你的錢。若是可以的話,我想留您一個聯係方式。”
“當然可以。風水堪輿,占卜擇吉,陰陽之事,隻要價錢公道。我都可以。若是得空,出來喝茶聊天,也可以。咱們是朋友。可今天這油錢,必須我出。”我笑著說。
我們互換了聯係方式。
我也按照時東說的金額,支付了費用。
“時東,今天還是要感謝你。下次有空請你吃飯。”李雨菲打發了時東。
等到時東走後,李雨菲把我拉到一邊,說“小陳先生,不好意思。時東說的那些話,你彆放心上。沒有任七七,還有更好的女子等著你。”
我笑著說“若是替彆人背鍋,我肯定不樂意。可是,幫聶大哥背鍋,我沒半點怨言。隻是,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聶大哥表白,確定關係?也好讓這位時先生死心。”
“還早著。我是女孩子,總不能太主動,要等他先開竅吧。”她有些惆悵地說。
我心中暗暗感慨,這世界大概就是舔狗組成的世界了。
你舔的人,可能也會去舔其他人。
或許,胡靈素說得對。我當初也淪為了一條舔狗,好在及時打住,不至於陷得太深。
我們三人又登上一條小船。
原本清澈的江水變得有些渾濁,看來上遊在下大雨。
我又查了相關的氣象新聞,果不其然,上遊連著暴雨,預計三天後會有洪峰經過江城,要做好防汛工作。
我在江麵數個位置,用羅盤測量了方位,測好凶神的方位,又找到吉神的位置。
這樣一來,我就掌握了螞蟥樓的布局。
可就在這時,船到江心的時候,我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悲鳴,像是某種奇特生物發出來的。
“你們聽到了沒有?”我問李雨菲和聶峰。
他們二人皆是搖頭。
聶峰說道“江麵的貨輪和挖沙船,經常會發出鳴笛聲。該不會是船上發出來的聲音吧!”
李雨菲說“搞不好是橋上飛馳火車的聲音。”
我搖搖頭,確定聲音是從水底發出來,說道“往大龜山方向去。似乎從那邊傳來的。”
大龜山和大蛇山是江城兩座山脈,並不算高,傳說是大禹治水的時候,為了控製水流,命令神龜和神蛇搬運石頭,最終留在大江邊上。
據傳元末,朱重八和陳友諒爭天下,差點輸了。朱重八奪得天下之後,就派人到陳友諒的地盤江城,將大龜山和大蛇山挖斷,斷了兩山的龍脈。
所以有“龜斷頸,蛇斷腰”的說法。
快到大龜山附近,我又聽到了龜鳴聲,抬頭朝大龜山過去,心中倍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