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反賊竟是個文武雙全的麒麟才子?
看他那一臉孟浪的模樣,今夜怕是鐵了心要“吃”了本宮
可本宮若是被這逆賊奪去了初夜,豈非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不行!
心中想著,殿下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在這一刻,她就想出手一拳打爆李宣的頭。
但微微轉念之後,又覺得如果此時出手,那自己今日忙了一天籌備的後續計劃不就白費了嗎?
未到最後一步,還是不要貿然暴露身份,與這廝撕破臉皮!
還是得忍辱負重,先從他手上弄到布防輿圖和藏金地點再說!
而好歹是一國公主,趙紫薇不無聰慧,眼前這種境況,她看似已經沒有其他借口推辭。
但就在李宣即將把她按到床上之時,倒也靈機一動,想出了辦法。
隻見她半躺在床上,驀然笑著,一手撐著床板,一手按住李宣的胸口上,道“哎,夫君且慢,你怎麼那麼猴急?你若執意洞房,我怎會不願?但你是不是得先去洗澡?一身臭汗的,怎麼洞房?”
說完,她甜甜一笑,而後竟裝出一副羞澀難當的模樣。
令李宣看得有些心癢,不過聽她這麼一說倒也合理。
自己現在這副身體一身臭汗,而且頭上的傷口還未處理,是該先去衝洗一下。
於是,便回身露出一抹蕩笑道“夫人說得對,是夫君心急了。你等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人已跑向了屋外的簡陋浴室。
趙紫薇隨即肅然冷麵,暗哼一聲,打開那扇開向茅屋後院的小窗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竹哨吹響。
哨聲低調傳出,眨眼間,隔壁陋室的圍牆上就有幾名黑衣人翻牆過來,跪倒在地“殿下。”
趙紫薇不多廢話,直言道“讓崔玉陽速來接我!”
言儘,立馬就關緊了窗戶。
大約十分鐘後。
當李宣簡單處理自己頭上的傷勢,並衝完涼出來時,已發現院中站滿了舉著火把的官兵。
帶頭的正是不久前李宣見到的那位虯髯將軍平洲總兵崔玉陽,此時一臉橫怒地看著他。
而趙紫薇已被官兵團團圍住,怕是洞不了房了。
李宣一呆,開口道“這位應該是六叔吧”
話沒說完,就被崔玉陽暴怒打斷道“六你大爺!滾!就憑你這個百無一用的落魄書生,也想和我家大娘子成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來人啊,將大娘子帶走!”
在古代,“娘子”可以泛指妻子,也可以是對女子的尊稱。
“是!”
幾名軍士應聲,當即拉扯著趙紫薇往門外走去。
趙紫薇心中得意,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極不情願、梨花帶雨之色,演技突出,一邊被官兵拉著走,一邊帶著哭腔道“不我不走夫君夫君救我”
不得不說的是,在這一點上,殿下可謂是天生的演員資質,將一名被棒打鴛鴦、強行拆散的癡情女子演繹得入木三分。
李宣卻杵在原地不動,麵對喝斥寵辱不驚,脾氣好好的樣子。
待一眾官兵撤走之後,才忽然笑歎一聲,自語道“演得真好!這丫頭要是生在藍星,如此演技,做演員的話肯定能拿獎!不過也好,就看看你們到底想乾啥,除了要那什麼輿圖之外,是否仍有其他目的。”
“在前身的記憶沒有恢複之前,就當過過戲癮唄。演戲而已,誰不會呢?嗬嗬。”
說完,他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在意,轉身回到房中呼呼大睡起來。
卻是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擔憂。
第二天清晨。
李宣還沒起身,就被房中四溢的飄香吸引住。
他這間茅屋很小,臥室和客廳、餐廳是一體的,可以理解為單間,但卻有前後院。
隻見趙紫薇不知何時已經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籃子,正將籃中的幾碟早點拿出來。
昨夜,李宣為了彰顯自己的“武藝”,一掌拍碎了矮桌。
趙紫薇來的時候,便帶了一張新的餐台,上好的橡木製成,一看就價值不菲。
見到李宣醒來,扭頭微笑道“夫君醒了,快去洗漱一下,然後吃早點吧。我親自下廚為你做的,你得多吃點。”
聽此。
李宣先是應了一聲,而後目光投向趙紫薇的玉手,見其五指細長,宛若蔥藕,儼然沒有沾過陽春水,便知她在說謊。
但並未戳破,笑道“好。但夫人昨夜不是被六叔帶走了嗎?怎麼又能回來了?”
趙紫薇淺笑“六叔一向疼愛我,隻是不讓我留宿在這裡,但拗不過我懇求,白天還是讓我自有活動的。”
李宣“哦”了一聲,表麵並無質疑,內心卻嗤之以鼻。
“那我先去洗漱,夫人稍等。”
雖說這丫頭做戲猶有破綻,但沒弄清自己的身份之前,李宣還是決定裝傻。
但前腳還沒跨出,突聽砰的一聲,小院的門就被人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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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大約十餘人手持刀槍棍棒,進門就開始打砸。
領頭的是一個獨眼大漢,肩上扛著鋼刀,扯著嗓子大喊道“趙蕊那個娘們呢?哼,彆以為逃到平洲,就可以欠債不還!天涯海角,老子都得把你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