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見狀嚇了一跳,捂著心口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鐘澤山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鐘定國怒火衝天,又摔了一個花瓶,氣喘如牛。
他直到今天才知道,事情之所以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全是因為鐘澤山幫忙配合調查。
鐘氏出事,他又能撈著什麼好?
不過是個靠著鐘氏的股份吃紅利的廢物,一旦鐘氏倒了,他還不是要去吃西北分?
滔天的怒焰,掩飾著鐘定國控製不住的慌亂心虛。
他忍不住想起從前,這個驚才絕豔的弟弟是怎麼樣在商場上嶄露頭角,將他壓得沒有一絲光彩。
鐘氏倒了,以鐘澤山曾經的能力,還是能活得很好。
可是他呢?
不,不可能!
這麼多年了。
他現在就是個廢物。
就算他再怎麼鬨騰,也改變不了他混吃等死,做了十幾年廢物的事實。
死死地捏緊了拳頭,鐘定國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少陽呢?這都要吃晚飯的時候了,他不在家裡呆著,跑哪兒去了?”
“他,他朋友約他一起去吃飯……”
林柔的臉上閃過不自然,乾巴巴地道“他,他跟朋友出去吃,晚點回來。”、
“朋友?什麼朋友?”
鐘定國氣得頭腦發昏,冷笑一聲,怒罵道“看看你生的好兒子!鐘氏危在旦夕,他還整天就知道為了情情愛愛跟我賭氣。朋友?我看是他的狐朋狗友們還差不多。”
“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被他這樣不留情麵地罵,林柔的臉上有些不好看,忍不住道“少陽隻是這段時間想不開……你這個當爹的,就算不能理解,又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畢竟是從自己肚子裡掉出來的一塊肉。
眼睜睜看著鐘少陽這段時間失魂落魄,她作為母親,又怎麼可能不心疼?
“慈母多敗兒!”
見狀,鐘定國卻忍不住罵了一聲,怒道“你現在縱著他,等到咱們鐘氏倒了,你以為他能過上什麼好日子?”
聽到這話,林柔的心頭忍不住跳了一下。
覷著他的麵色,她的心底裡忍不住生出幾分慌亂,小心翼翼地道“定國,你彆嚇我。什麼鐘氏倒不倒的……鐘氏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彆說些不吉利的話。”
做生意的人,多少還是要相信些玄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