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
戰爭是戰爭,沒有辦法,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殺死敵人,現在……你想要殺隊友是什麼意思?
鬨歸鬨,來真的就沒有必要了。
時染已經來到張鐵柱的近前,抬起手中的長刀,直接對著熊勇的腦袋砍了去。
隻要砍了熊勇,她就跑路,出去的道路她已經找好了。
至於後方的辭夫人二人,她會儘力把他們帶出去。
留下來,必死無疑。
長刀在陽光的作用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熊勇似是被陽光刺了眼睛,閉上了眼睛。
“我……要死了嗎?”
一股失落感傳了過來,熊勇喃喃自語。
“咻!”
就在長刀快要砍下熊勇鬨到腦袋的時候,一道破空聲突兀的產生。
一支箭矢破空飛來。
“叮!”
箭矢直直地射在長刀刀柄之上。
長刀被打落,時染連忙止住身體,向著後方退去,轉眼看向斜側方。
一棵大樹上,一名黑衣人手拉弓箭,對準著時染。隻要時染稍加動作,他就會再次射出箭矢。
“噠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從外麵傳來。
大地震動。
時染臉色變了又變。
有弓箭手在那裡,他可能還有逃跑的機會,可是……這突兀出現的馬蹄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以為自己必死的熊勇興奮的笑出聲來,他對著時染大喊道,“時染,你想不到吧,我父親來了,我父親來了!”
時染手上的刀又握緊了幾分,卻是沒有衝上去解決熊勇的意思。
現在,相當於慢性死亡。
時染暗罵一聲,應該早點離開的。
院門外,三千身穿玄甲的士卒手持長戟,列陣而立。
他們是大將軍的親軍,不管是戰鬥力,裝備的豪華程度,都是最好的。
一名魁梧中年人在一行人的擁護下,緩緩走進了院子。
熊勇也不顧身上的傷勢,興奮的衝上前去,滿眼淚水,“父親大人!”
熊大將軍看著自己都不舍得罵的乖兒子被打成這樣,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疼,他抬手摸了摸熊勇的臉蛋,“熊兒,疼嗎?”
一股委屈感瞬間從心頭生成,眼淚好似決堤的洪水,不停的向外流淌,口中卻道,“不疼,一點都不疼,我是您的兒子,怎麼可能因為這點點的疼痛就說疼呢!”
“哈哈,好,好,好!”熊大將軍放聲大笑,“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自己的兒子多乖啊,原本可以在家享福的,卻偷偷來軍營這種不是人能待下去的地方吃苦,這麼乖,這麼好的兒子被人欺負了……豈有此理。
熊大將軍把視線投向時染,冷冷的道,“你就是傷害我兒的人?”
任由嘴角的血跡流淌,時染冷冷的道,“是!”
不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