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彆說是時染了,就是他遠狗子自己,都覺得自己煩了。
剛剛朱墨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遠狗子一直滔滔不絕的說著,而時染選擇笑而不語。
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出,時染師姐不想回答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你還在這裡一個勁的問,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又是什麼……
再者說,之前的時候,朱墨還覺得遠狗子這家夥很有眼力勁,做什麼事情都有分寸,屬於一個八麵玲瓏,比較通透的人,可是現在……
朱墨有些不太了解遠狗子了。
時染沒有裝爛好人,說什麼沒事的,說什麼其實遠狗子這人還挺可愛的。
她是真的覺得遠狗子煩了。
我和你關係也不是很好吧,今天才剛認識,你就一直滔滔不絕的糾纏,若是一個人喜歡你的滔滔不絕也就算了,關鍵是,我不喜歡啊……
時染覺得,一個人想要安靜的時候,你去不斷打擾對方,就是不尊重人,這樣是不對的。
你自己可以滔滔不絕的說,卻不應該因為你的滔滔不絕,而去影響一個不想聽你滔滔不絕說話的人。
這屬於沒有分寸。
和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交流,是一件極其心累的事情。
這種心累是各個方麵。
要不是時染能夠看出,遠狗子彆有目的,她早讓遠狗子離自己遠點了。
一個原本極有分寸的人,突然變得沒有分寸,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彆有所求。
希望由自己的不好,來襯托朱墨的好。
是的,遠狗子能夠看出朱墨很是崇拜時染,為了讓時染對朱墨好感度上升,所以,他就故意表現的……奇奇怪怪。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此消彼長間,時染必定對朱墨好感大漲。
這樣的行為,對於其他人來說說不定還有點用,對她時染來說……嗬嗬了……
時染不會因為對比,就對一個本來就感官一般人好感大升。
遠狗子把善意留給了朱墨,把惡意留給了她時染。
時染看向遠狗子,聲音聽上去還是很溫和,“你很愚蠢。”
遠狗子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時染是什麼意思,剛想要說些什麼,時染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你不因為了一個人,而去傷害另外一個人。”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遠狗子再次一愣,他知道,時染知道自己那麼做的目的了。
見到時染的時候,遠狗子就感覺時染溫文儒雅,有種君子之氣,就是那種極好的感覺,溫潤如玉,所以之後他才敢說那麼多放肆的話語,想著幫幫朱墨。
既然時染這麼通情達理,那麼……她應該不會太生氣才對……
可是現在……遠狗子發現,自己好似有點看不透時染了。
難道說,時染生氣了?
不應該啊……時染看上去那麼好說話……
對於那些對自己心懷惡意的人,時染從來都不會有好臉色,不管你是本身對我有惡意,還是因為某些人對我有惡意,都不行。
對我有惡意,就是惡意。
因為對彆人善意,所以就對我有惡意,這是不對的。
不能因為我好說話,你就覺得對我有惡意沒什麼。
良善之人不應該就應該承受無緣無故的惡意。
憑什麼?
沒有這樣的道理。
忍了這麼一路,說了那麼多的道理,時染都有在提醒遠狗子,我不想聽你說話了,你可以不說了嗎?
遺憾的是,遠狗子沒有明白自己話語中的意思。
看在遠狗子不是那麼壞,且看在朱墨的麵子上,時染已經給足遠狗子選擇的時間,遺憾的是……有人不知進退。
真的以為這樣做,是在幫助朱墨嗎?
自作聰明罷了。
這個世界上,真誠永遠是必殺技,至少在時染這邊,是這樣的。
朱墨給時染的感覺很好,因為她能感受到朱墨的真誠。
這個世界上最怕自認為聰明,卻不那麼聰明的人,遇到了一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
遠狗子嘴角抽搐,下意識的問道,“我,我,我說錯,或者是做錯什麼了嗎?”
時染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卻沒有絲毫情感波動,“你錯了一路,你沒有發現嗎?”
“還有就是。”頓了頓,時染溫和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敢認定我是什麼人?”
時染最討厭這種人,懷揣惡意的鼓勵與誇獎。
時染的聲音雖然溫和,可是,停在遠狗子耳中,卻是無比森冷,無比徹骨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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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時染師姐,遠狗子他人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好似……抽風了似的……”
替遠狗子求情間,朱墨看向遠狗子,厲聲道,“遠狗子,你還不趕快向時染師姐賠禮道歉。”
時染隻是用不含情感波動的好看桃花眸子看了眼遠狗子,沒有多言。
遠狗子噤若寒蟬,他能夠感受到,若是自己現在不離開,會死。
轉頭看向朱墨,遠狗子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朱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朱墨看了眼遠狗子,又看了眼時染,最後輕歎一聲。
遠狗子剛剛離開,一道怒吼聲就從斜前方傳了過來,“哪個不長眼的家夥說我是遠狗子,你快點給我站出來,看我不削了你。”
席昌遠表示自己很煩,剛剛被莫鐘仁落了麵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是在司空仙子的麵前落了麵子,這讓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想著調整好心情之後,就前往飼養麒麟兔的養靈間看看,可是,卻聽到好似有人在罵自己。
一開始的時候,席昌遠還以為自己是傷心過度,所以幻聽了呢。
之後又聽到有人怒罵他席昌遠。
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我是病貓嗎?
喊話間,席昌遠衝了過來,目光落在時染身上的時候,微微一愣,心道,“這少女……好好看啊,比之司空仙子都不落下風。”
很快回過神的席昌遠又把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短發少女,這個就難看多了,灰頭土臉的,很難看,聲音向著上麵揚了揚,“就是你剛剛罵我的吧!”
朱墨一腦子的問號,聲音沙啞,“罵你?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沒錯,就是這個嗓音。”席昌遠連忙點頭,道,“剛剛就是你扯開嗓子罵我是遠狗子!!!”
“額……”
朱墨隻感覺很無語,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遠狗子?罵你?什麼情況?我說遠狗子是那個剛剛離開的遠狗子啊,什麼時候說你了?
腦子有毛病啊這是。
心中雖然很是無語,可朱墨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解釋道,“這位道友,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說的遠狗子是我剛剛離去的朋友。”
席昌遠一臉狐疑的看著朱墨,“還有人叫遠狗子?你不是在騙我?”
朱墨很是肯定的道,“真的沒有。”
看了眼長相極好看的時染,席昌遠略作沉默後才道,“好吧,看在你們這麼真誠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頓了頓,席昌遠才接著道,“沒事讓你那個朋友改個名字,彆遠狗子遠狗子的叫了,多不雅觀啊,實在不行取名張狗子,李狗子,王二狗子都可以,為什麼要叫遠狗子呢?”
席昌遠自顧自的說著,他又把視線落在了時染的身上,“不知道道友是哪個峰的人?若是還沒有去其他峰的話,我可以引薦你去我們開陽峰,我們開陽峰隻在搖光峰之後,修仙資源非常豐厚。”
“如何?”
時染古井無波,沒有什麼情感的開口道,“我們走。”
說完之後,時染從席昌遠身邊走過。
朱墨緊跟其後。
席昌遠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隻是小聲念叨,“時染,這個名字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好似在哪裡聽過……”
朱墨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很是抱歉的道,“時染師姐,對不起是我給您惹麻煩了。”
時染平靜的道,“有些人腦子不好用,你不用把事情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朱墨臉上依舊顯得愧疚,卻沒有再說什麼。
幾息之後,朱墨才接著道,“時染師姐,我們現在要去看麒麟兔嗎?”
時染搖了搖頭,“先去看仙鶴吧,然後再看看鸞鳥,至於之後……先看看能夠帶著我飛的靈禽。”“再之後,若是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麒麟兔等長得好看點的靈獸,或者有潛能的靈獸。”
“總之,之後的事情,隨緣吧。”
是的,時染來禦靈院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找一隻能夠帶著她飛行,且安全的靈獸,適當的感受一下飛行的快樂。
有了飛行的靈禽,自己之後趕路也會方便很多。
修仙不能隻是一腦門子的修仙,既然出來了,那就多看看。
朱墨連忙點頭,道,“我之前在這邊當過差事,要是請裡麵的人幫忙帶路會很貴,時染師姐,我覺得,我可以給你帶路,這樣,就不用花費那冤枉錢了。”
時染點了點頭,笑道,“那就有勞了。”
朱墨連忙擺手,道,“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看到朱墨的時候,禦靈院當差的幾人便準備收回視線,並沒有出來迎接的意思。
可在收回視線之時,看到了時染,他們立刻迎了過來。
聽到朱墨說不需要侍者向導的時候,他們立刻掃興而歸,雖然嘴裡沒有說些什麼,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真是一群窮光蛋,一點銀錢都不願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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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請侍者並不需要一塊靈幣,隻需要一點世俗界的黃白之物。
至於莫鐘仁給一塊靈幣,那是莫鐘仁有錢。
沒辦法,有錢就是任性。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注視下,朱墨帶著時染來到專門飼養仙鶴的地方。
彆說,仙鶴起舞還真是壯觀。
時染沒有著急說自己就要仙鶴,而是接著管。
之後,時染又去了其他幾個地方,裡麵也有很多禽類。
時染袖子中的雲白小聲道,“時染,其實你選仙鶴什麼的,不是太劃算,等你到築基境的時候,就有可能禦物飛行了,那個時候,仙鶴什麼的也就不重要。”
“你可以先選有戰鬥天賦的靈獸靈禽,然後再選飛行類的靈獸靈禽,畢竟,仙鶴也不算太貴的物種。”
雲白其實一直都躲在時染的袖子裡,隻是不願意出來。
自從那次給時染造成麻煩後,雲白就不願意出來見人。
哪怕時染說,現在自己出來不會給時染惹麻煩,他也不想出去。
不怕一萬,就怕一萬,還是彆給時染惹麻煩了。
時染沒有回答雲白的話語,現在回答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所以之前的偽裝是為了什麼呢?
既然偽裝,那就徹底點。
之後,時染又去看了很多靈獸靈禽,都沒有看到令她滿意的靈獸靈禽。
時染看向朱墨道,“去看看麒麟兔吧,看完之後還要麻煩你陪我去仙鶴那裡,當然了,你要是有什麼急事要去處理,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自己去也可以。”
走了一遍,禦靈院的路線圖已經複刻在時染心中,讓朱墨陪著自己,時染覺得,應該有始有終,總不能利用完人,直接道,“你走吧,剩下的路線我知道了,不需要你了。”
把所有的靈獸靈禽都看了一遍,時染覺得還是仙鶴好,溫順沒有什麼脾氣,還能飛行,且安全。
這不是飛行必備靈禽嘛。
至於麒麟兔,時染沒有抱太多的希望,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收服那隻傳的神乎其神的瘋兔子。
還是那句話,就當做是一場感官上的大道修行,去看看,總沒有問題。
朱墨連忙開口道,“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平時很閒,隻要時染師姐不嫌棄就好。”
時染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快去吧,待會我還要去領取資源,順便去買些靈符什麼的。”
朱墨點頭應了一聲,“好。”
飼養麒麟兔的草原外,一襲身穿淡黃色衣裙的司空世靜眸光冰冷,冷冷的看著柵欄內,草原上,正在打鬥的兩人。
不,更確切的說,是一人一兔。
巴掌般大小的瘋兔子和身為開荒境後期修為的莫鐘仁打的有來有回。
這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一人一兔子依舊在纏鬥。
且莫鐘仁好似還落了下風。
席昌遠冷嘲熱諷道,“這個莫鐘仁看上去人模人樣,很有實力的樣子,可是……真的是太差勁了吧,不要以為之前戰勝我,就了不起……之前戰勝我,還不是因為我身體有恙……”
“隻能說莫鐘仁這個人運氣比較好,要是我全勝狀態與莫鐘仁這個運氣好點的家夥打鬥,還不是一隻手打一個?”
“司空仙子,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司空世靜直接把席昌遠給忽略了,像個蒼蠅似的,煩死了。
草原上,莫鐘仁被當成人體鞭子,如同牛君華一般,被打的嗷嗷直叫。
席昌遠臉上露出無比興奮的神色,這叫幸災樂禍。
司空世靜眸光閃爍,這隻瘋兔子可能真的能夠進化成為麒麟。
她看向席昌遠,聲音清冷,“你的意思是說,你能收得了這隻瘋兔子?”
席昌遠的臉色微微一僵,最後還是點頭道,“沒錯,我可以。”
司空世靜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那待會就看席師兄大展神威了。”
這一聲席師兄把席昌遠叫的整個人都酥了。
席昌遠已經忘記,看到莫鐘仁被瘋兔子暴打時,心中生成的退意,此刻,他隻感覺熱血上頭,“放心吧,司空仙子,我一定把這隻瘋兔子拿下!”
司空世靜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這個時候,時染兩人也走了過來。
看到草原上被瘋兔子打的莫鐘仁,朱墨壓低聲音,道,“時染師姐,這個莫鐘仁是開荒境後期修為,實力強橫,他都被瘋兔子完虐,看來……這瘋兔子的實力可見一斑。”
時染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席昌遠聽到動靜,就把視線轉了過去,看到來者是時染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心道,“待會,我可要拿出全力才行啊。”
司空世靜看了眼時染,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看的人。
當司空世靜的目光落在朱墨的身上時,眼中的詫異直接變成了震驚,她瞳孔急劇收縮,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感受到司空世靜極其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朱墨下意識的向著時染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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