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告辭。”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時候,時染腳下一點地麵,一柄飛劍出現在腳下。
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時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難怪時姑娘看不上自己了。
對方可是修仙者。
舉手投足間,可以毀掉一座城池的強大存在啊。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柳青對著時染離去的方向,行了個蹩腳的萬福,“願時姑娘平安順遂,與心儀之人,長相廝守。”
山高水長,時染禦劍,一路遠行,直至遠離獅駝國。
獅駝國內亂什麼的,時染管不了。
百姓疾苦,也不是她一個普通修行者能夠力挽狂瀾的。
先管好自己,再去管彆人。
窮則獨善其身,對於現在的時染來說,是這樣的。
玉鼎國,差不多是與大楚王朝齊名的王朝。
裡麵的修行者,不計其數。
這裡,很適合仙門弟子曆練。
因為,這樣的皇朝中,有強大的修行者。
在其中曆練,不至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有危機感,才有進步的空間。
煉心,應該是多方麵的。
要看得見人間疾苦,知道人間有疾苦。
修行者,說到底,還是從凡人來。
凡人,如何懸浮而生活呢?
人間不止一麵。
你一直盯著疾苦看也不行。
奉仙茶樓,位於玉鼎國邊緣位置的奉仙郡。
整個奉仙郡,屬於那種無比落後的郡。
裡麵的修行者都很少。
玉鼎國一共三十六郡,三十六君王。
奉仙郡明麵上最前的人,是奉仙郡王。
說來也是奇怪,奉仙郡王是玉鼎國皇帝陛下的親弟弟,按道理來說,他可以去條件更好的地方擔任郡王。
也不知道是哪根腦筋抽了,皇帝陛下的親弟弟選擇尿不拉屎的奉仙郡。
一待,便是十年。
這天,奉仙郡來了個頭彆玉簪,身穿玄青色道袍的小道士。
小道士進入奉仙茶樓,找了個二樓靠窗的地方坐下,點了壺茶,幾個小菜,就著外麵燦爛景色品茗。
悠哉悠哉。
獅駝國南北都會出現夏冬差異,更彆說更遠方的玉鼎國了。
來到玉鼎國,小道士能夠感受到濃濃的春意。
這是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
“你們聽說了嗎,奉仙山出現異象。”
“什麼意向?說來聽聽。”
“奉仙山數萬米高的地方,出現一道七彩水波狀光暈。這道光暈起初隻有指甲蓋大小,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達到數百丈大。”
“七彩水波狀光暈?”“還在擴大?那是神跡嗎?”
“不知道。”“大概率是。”
“我聽說啊,有很多身穿奇怪服飾的人,在很早的時候,便進入奉仙山。”
“根據可靠消息,奉仙山上的那個七彩水波狀光暈,擴張趨勢明顯減慢,根據相關人士的推測,在七彩水波狀光暈達到最大的時候,縮小,成了必然。”“應該會用差不多的時間,七彩水波狀光暈會徹底消失。”
“不是,你怎麼這麼確定,好似和親眼見到的一樣。不會是在吹牛吧。”
“我怎麼可能是在吹牛,我認識這樣一個修行者,他在奉仙山修行,卻被一群人驚擾到,於是,我那道友,便冒著生命危險靠近觀看。”
似乎是怕彆人不信,那人又道“你們也知道的,以修行者的目力,數百丈的七彩水波狀光暈,在很遠的地方便能看見。”
“這樣啊。”“你那朋友還說了什麼?”
“我朋友還說,距離光暈還有很遠距離的地方,被身穿玄甲的士卒包圍。那些士卒的軍旗上,寫有大大的奉字。”
“奉字?”“那是奉仙郡王麾下的奉字軍。”
“相傳,奉仙郡郡王麾下的奉字軍,都是由修行者組成,最最最最差勁的奉字軍,修為也要在煉氣境五重。”
“百夫長一般是開荒境修為,千夫長則是達到築基境。隨隨便便一個校尉,實力都達到築基境後期。”
“一些小將軍的實力,都達到凝液境。”
“看來,奉仙山應該是有什麼福地洞天。”
“奉仙郡王十年前來的奉仙郡,你們說,奉仙郡王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奉仙山會有福地洞天?”
“我覺得應該是早就知道。”“若不是早就知道奉仙山有福地洞天,身為皇帝陛下親弟弟的奉仙郡王,絕對不會來咱們這尿不拉屎的奉仙郡。”
“不知道普通的修行者,以及山澤野修,能不能進入福地洞天尋找一番機緣。”
“應該不可以。”“奉仙郡王怎麼可能讓其他人奪取屬於他的機緣呢?”
“也對,要是我是奉仙郡王,我也不會讓除卻我一脈之外的人進入洞天福地獲取機緣。”
“真是可惜了,要是我也能進入奉仙山,進而進入那洞天福地的話,說不定……說不定能夠借此突破開荒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