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老,我是受害者。”嚴新月的聲音鏗鏘有力,道“你這是要來個受害者有罪論嗎?”“搶我妙音仙門守護符的是葉臨淵,你不想辦法幫我妙音仙門找回臉麵,在這裡威脅我一個弱女子做什麼?”
“是不是覺得我嚴新月好欺負,而搖光仙門不好欺負,所以,你隻會欺負我這個婦人?”
妙音仙門,是他嚴新月,嚴家的主場,你姓顧的,憑什麼指責我。
沒等顧長老多說什麼,嚴新月又道“顧長老,我知道我們在治理妙音仙門的理念有衝突,可是,你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怪我啊。”
顧長老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片刻之後才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在龍興之地,都經曆了什麼?”
“嗯。”嚴新月點了點頭,嘴角卻是微微揚起,道“事情是這樣……”
就這樣,嚴新月把自己多麼多麼委曲求全,葉臨淵多麼多麼不要臉說了一遍。
編製的故事中,嚴新月把自己的地位說的很低,妥妥的是為了妙音仙門,讓自己臉麵儘失。
而葉臨淵,就是咬著不放,妥妥的惡人。
不尚言辭的顧長老把視線投向自己的身邊,那個跟著嚴新月一同進入龍興之地的弟子身上。
那弟子立刻明白顧長老的意思,從懷中取出一塊蜃石。
拿著蜃石,顧長老道“那我們便看一看,這葉臨淵,是多麼的無恥,而嚴長老你,又是多麼的忍辱負重。”
嚴新月臉色鐵青,失了血色,目光死死盯著自己帶進去的弟子,怨毒之色,不言而喻。
很快,嚴新月做的一幕幕,被放了出來。
顧長老聲音微沉,道“嚴長老,這就是你說的忍辱負重?”
能夠來到傳送之地的人,全部都是妙音仙門舉重輕重的人。
其中,包括三派人。
一派是嚴派,也就是嚴新月所在家族的一派。
一派是顧長老所在的顧派。
另外一派是戒律堂趙仙子所代表的中立派。
“我……”嚴新月很想要說些什麼,奈何,在鐵證麵前,所有的解釋,都顯得有些徒勞。
況且顧長老也不想嚴新月多說什麼,怒道“嚴新月,你先是讓妙音仙門跌出十大仙門之列,仙門掌握領域縮小一大半,後又丟了妙音仙門的傳承守護符,該當何罪。”
“我……”嚴新月話語都有些不利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無奈,她隻能把視線投向嚴家家主,眼中的祈求之色,不言而喻。
嚴家家主默不作聲。
什麼叫做爛泥扶不上牆。
這便是。
之前的時候,他已經消耗了很大的臉麵,才保住嚴新月。
現在……有些累了。
見嚴新月默不作聲,顧長老又道“嚴長老,你怎麼說?”
這裡的嚴長老,指的是嚴家家主。
嚴家家主默不作聲。
“哼。”顧長老又把視線投向戒律堂的趙仙子,道“趙仙子,你怎麼看?”
趙仙子隨意道“有點累了。”
在眾人有些不解中,趙仙子忽然對著顧長老的胸口抓去。
趙仙子的手掌瞬間洞穿顧長老的心口。
手掌拔出,趙仙子有些厭煩的道“做事就不能果決一點嗎?”
丟掉還在跳動的心臟,趙仙子步履款款,向著傳送陣外麵走去。
嚴新月隻感覺通體發涼,顧長老就這樣死了……
趙仙子好凶狠啊。
不過……
轉瞬之間,嚴新月的擔心,驚恐,瞬間轉換成欣喜。
顧長老死了,就不會有人找她麻煩。
然後,三年之內,征討其他仙門,尤其是搖光仙門……
一想到搖光仙門,一想到葉臨淵,嚴新月便感覺一陣屈辱,隨後是憤怒。
該死的葉臨淵。
該死。
該死。
實在該死。
在嚴新月在心中不停咒罵葉臨淵,咒罵搖光仙門的時候,趙仙子清冷無比的聲音傳了過來,“圍剿顧長老手下餘孽的事情,便交給嚴新月你了,可能完成?”
嚴新月嚇得汗毛倒立,連滿點頭,“是是是,新月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顧長老身邊,那個拿出蜃石的弟子目光呆滯,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的心臟,身體不停顫抖。
這。
怎麼可能。
顧長老,堂堂元嬰境界的修行者,就這樣死了?
不是說,元嬰老祖,幾乎不死不滅麼。
心臟沒了應該也不會死啊。
為什麼……顧長老直接死了?
在這名弟子呆愣愣思考的時候,嚴新月清冷的聲音傳來,“你此刻是不是很害怕?”
“放心。”“彆怕。”
嚴新月如同夢魘般的聲音傳來,“我不會殺死你的,”
那名弟子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口中不停的發出求饒聲,“嚴長老,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
嚴新月充耳不聞,自顧自道“我隻會把你的神魂煉製成燈油。把你放在冰山山巔,點燃你,讓你日夜受風雪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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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
“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響徹天地。
之後的幾天,對妙音仙門的某些人來說,是絕望的。
他們無端被人圍剿襲殺。
也許,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無端的行為,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妙音仙門的內部清洗,預示著他們對十大仙門的圍殺計劃,正式展開。
龍興之地。
鹿長安目瞪口呆的盯著南冥道術道韻濃鬱的時染,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
怎麼可能。
你領悟了蒼玉道術也就算了。
怎麼還領悟了南冥道術。
而且,還近乎瞬間領悟。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不和瞬間領悟沒有什麼區彆嗎?
這。
天道不公,怎麼有這麼逆天的天賦。
在鹿長安震驚的時候,心中早已經有了建設的鹿靈兒笑眯眯道“爺爺,那柄劍……是不是……應該……”
之後的話語,鹿靈兒沒有說出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