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城,城主府。
城主宋義文看著下手位的閭丘飛虎兩人,雙眼微眯,道“時運是何人?有何特殊的方法,值得你們這麼針對?”
閭丘飛虎道“時運她是我閭丘家的仇敵,不死不休的那種。”“所以,宋城主,你願意幫助我閭丘家麼。”
“說說看。”宋義文道“想讓本城主怎麼幫助你,你又會給本城主什麼樣的報酬。”
“還請城主開啟城中陣法,禁止任何人進出城門。”“我們閭丘願意出這次開啟大陣的消耗,並且賠償五百萬塊魂晶,同時,我閭丘還欠城主你一個人情,如何?”
閭丘家在萬象郡,還算有些實力,真的要說這個人情值多少錢,嗬嗬,對他宋義文來說,閭丘家什麼都不是。
他宋義文,還真不怕閭丘家。
隻是,閭丘家背後的魂來兮倒是有些棘手。
就當給魂來兮一個麵子。
我在旁邊守候,若是這個時運身上蘊藏著什麼了不起機緣,我再想辦法截取機緣。
修行一道,向來都是要爭。
爭個遠大前程。
什麼麵子不麵子的,那是什麼。
“好!”打定主意,宋義文點了點頭,道“閭丘家的麵子,本城主自是要給的。”“我現在啟動陣法,還是什麼時候啟動陣法?還有,需要啟動多長時間?”
閭丘飛虎沒有立刻回答,看向閭丘恭嗣。
閭丘恭嗣點了點頭,道“時運就在東籬城。”
“嗯。”閭丘飛虎點了點頭,道“還請宋城主幫忙,現在就開啟陣法,維持一個時辰就好。”
他一個金丹境中期的修行者,解決一個隻有命橋境的時運,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刻鐘。
甚至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就能拿下時運。
一個時辰,是他給自己留的意外時間。
說不定對方就有什麼手段,逃了一段時間呢?
“閭丘道友,城中大陣已經開啟,四方城門我已經下令關閉。”
“閭丘道友,請便吧。”
走在東籬城街道的時染忽然止住行進的步伐,抬頭看向天上被封住的東籬城,眉頭微微皺起,口中小聲念叨,“不會是針對我的吧。”
心念至此,時染運轉天淵,對自己進行了一個全麵檢查。
還彆說,真讓時染在自己的靈魂之中檢測到一縷標記性的氣息。
感受著這股氣息,時染想了想,自語道“是閭丘恭嗣的天賦神通嗎?”“還真是雞肋。”
時染本來想要把這股氣息清除,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有天淵的存在,隻要她願意,完全可以屏蔽掉這道氣息。
天空之中,兩道流光從天上落了下來,正是閭丘恭嗣與閭丘飛虎。
閭丘恭嗣極其囂張的開口道“時運,沒有想到吧,你又被我抓到了。”“今日,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時染看著送財童子,笑道“你那五百萬塊魂晶還不錯,我很喜歡。”“至於你說什麼又被你抓到,我是不理解的。”
頓了頓,時染問道:“我什麼時候被你抓到過嗎?”
“至於你說的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嗬嗬,你配麼。”
說完,時染二話不說,直接開跑。
時運的飛行速度極快,在閭丘飛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跑遠。
閭丘飛虎看向這個喜歡說廢話的侄子。
閭丘恭嗣噤若寒蟬,卻還是連忙開口道“二叔,你放心,有我在,有那道標記在,時運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現在在東南方向。”
“追!”
“……”
“他在北方。”
“在東方。”
“……”
半個時辰之後,時染來到一處開闊的地方,站立不動。
他在四周都已經布置好陣法,確保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布置陣法的時候,時染有注意到,這個東籬城中,好似有不少金丹境後期的修行者。
至少五個。
這還是時染用神識粗略探查到的金丹後期修行者數目。
神識的強弱,往往和神魂有關。
時染的神魂一開始便很強。
命橋境的時候,神識估計都要超過金丹境中期。
現在,突破到仙台境,時染的神識早已經超過金丹境,達到元嬰境。
且還不是一般的元嬰境前期,至少中期。
元嬰境界的修行者,用神識掃視全城都不成問題。
時染不想這麼冒失,容易被其他人發現。
時染永遠讚同扮豬吃虎。
沒事無腦衝衝衝,你不死,誰死?
看到時染降落在,氣喘籲籲的閭丘恭嗣憤怒道“你不是喜歡跑嗎?你怎麼不跑了?你倒是再跑啊。”
時染瞥了眼閭丘恭嗣聲音清冷,道“你太弱了。”
話語落下,時染揮出一劍。
沒等閭丘恭嗣反應過來,他便身死道消。
萬象城,一座豪華的府邸。
閭丘恭嗣猛然睜開眼睛,大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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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一周不到的時間,他都被斬殺了兩次。
而且還都是被瞬秒。
在魂界,每一次被斬殺,都會對神魂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想要把神魂補充到圓滿狀態,又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若是持續性的在魂界死亡,沒有得到補充,精神可能會錯亂。
“這該死的時運,為什麼這麼厲害,又把我瞬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事,閭丘恭嗣陰沉的臉色忽然改變,變成了喜悅,“不過,嗬嗬,你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一個小小命橋境的修士,嗬嗬……”
是的,在閭丘恭嗣的視角中,時染依舊是命橋境的修行者。
命橋境的修行者,怎麼可能是自己二叔這樣一個金丹境的修行者的對手呢。
閭丘飛虎瞳孔微微一縮,就剛剛時染所使用出來的手段,一般的金丹境修行者,都不一定能夠使出來吧。
閭丘飛虎威嚴的聲音傳來,“你難道不知道東籬城不能隨意殺戮嗎?”
“整個東籬城都被封鎖,你在這裡和我說,東籬城不能隨意殺人?”時染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腦袋不好使,說出這樣讓人笑話的話語。”
“還是說,你的精神出了問題,忘記東籬城被封鎖這件事了?”
閭丘飛虎臉色難看,他隻想用東籬城壓一壓時染,奈何,時染的思維太活躍,瞬間跳出他設置的小陷阱,轉而說他。
提出東籬城不能殺人,說不定能夠讓時染忌憚,進而影響時染的戰鬥與判斷。
雖然他閭丘飛虎不需要這些旁門左道便可以鎮壓時染,不過……若是能夠讓時染忌憚,何樂而不為呢。
誰知道,時染根本不吃這套。
“想要動手,儘管來。”沒等閭丘飛虎多說什麼,時染又道“彆磨磨唧唧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耗著。”
有些話,時染沒有說出口,不方便說。
總不能說,你快點,我解決了你,還要去找城主的麻煩吧。
閭丘飛虎臉色越發鐵青,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閭丘飛虎殺向時染。
突破到仙台境的詩然發現,自己打金丹境的閭丘飛虎,就和打小孩子一樣。
對方完全不是對手。
無奈,時染隻能壓製修為,不動用任何仙術,純純用技巧和對方戰鬥。
這樣,既可以增強自己的戰鬥技巧,又可以麻痹一些人,讓對方對自己出手。
時染有些擔心,自己表現的太強悍,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處的人,會不會不對自己出手。
若是不對自己出手的話,他隻能找城主一個人的麻煩了。
馬無夜草不肥。
人無橫財不富。
想要從我這裡獲得好東西,你們總應該付出點東西,不是麼。
一個時辰過去。
時染‘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金丹境中期的閭丘飛虎擊殺,她自己也顫顫巍巍,走路搖晃。
當然,這是時染故意表現出來的。
外界,萬象郡,萬象城。
不知道過去多久,臉色難看的閭丘飛虎從修行密室之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