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哀哉，黎民百姓勞生勞命難善終，吾尊河神憐蒼生，廣利通河渠調風雨，濟世天下萬般苦……”
祭司再次吟唱起來。
那些童男童女們，不管聽話與否，全部都被帶上祭台之上，一次擺好，如同木偶。
聽話的，不吵不鬨，嘴巴沒有被堵住。
不聽話的，嘴巴也沒有被堵住，隻是被打暈了而已。
囡囡就是被打暈的一個。
很快，童男童女都被擺放好。
他們全部姿勢統一，以打坐的姿勢坐著，雙手合十。
“跪拜。”
老嫗大聲喊了一句。
下方的眾多百姓，全部都跪了下來。
“叩首。”
所有的百姓，無一例外，全部都用頭撞擊地麵，如同搗蒜。
“滴血入土。”
百姓們早就知道具體的步驟，用牙齒咬破指尖。
鮮血滴落在地上。
一些孩子不懂事，怕疼，不敢咬破指尖。
他們的父母，牽製咬破他們的手指指尖。
鮮血低落。
有孩子忍不住放聲大哭。
哭聲剛剛傳出，直接被他們的父母按下。
還有頭鐵的熊孩子，不服氣，想要爭辯。
那些父母更是暴躁，對著孩子一陣輸出。
隻要敢發出聲音，就一直輸出。
沒辦法。
若是在河神祭祀的時候，擾亂祭祀秩序，就算今年不受到懲罰，來年的時候，也要受到懲罰。
來年懲罰很簡單，成為河神祭祀的祭品，童男童女。
數千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一股無形的氣體，從地上升騰而起，向著祭壇之上彙聚。
遠處。
淳於修竹雙眼微眯，道“你們感受到了嗎？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從地上升起？”
“應該是有東西升起。”吳鐵蛋點了點頭，道“至於是什麼東西，不確定。”
王禮也是眉頭微皺，他同樣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地上飛起來，向著祭祀的地方彙聚。
“王禮，你在我們之中，屬於見識最廣的人，你看出什麼了嗎？”
“還不好說。”王禮道“再看看。”
祭司背對眾多的鎮民，聲音威嚴，卻依舊沙啞難聽，很是矛盾。
“送祭品，迎河神。”
下方跪著的眾人，一邊叩首，一邊大喊
“送祭品，迎河神。”
“送祭品，迎河神。”
“送祭品，迎……”
鎮民們的叫喊聲，一道接著一道。
背對著眾人的老嫗，身體好似能夠飄飛，被一陣風一吹，整個人向著後方飄忽倒飛，最後懸浮在祭司台與眾多鎮民的中間。
一些鎮民忍不住抬頭看一眼。
看到老嫗懸浮在空中，頓時惶恐的再次磕頭，且變得更為虔誠。
懸浮在半空，老嫗緩緩抬手，沙啞的聲音傳出，“起。”
轟隆。
轟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老嫗的身前響起。
好似小山一般的祭台緩緩向著天上升起。
那些聽到聲響的人，忍不住再次抬頭。
看著仙人才能施展的術法神通，那些鎮民們誠惶誠恐，再一次儘心儘力的祈禱。
地上，有源源不斷的無形氣體向著半空之中的祭台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