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正好要在那裡麵去,正好替我辦一件事情……”
曾婷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想過任何拒絕的選項,在她的印象中,林峰還是曾經那一副畏畏縮縮,唯唯諾諾的樣子,那眼神當中的愛慕之意可完全做不得假。
而至於從被剝奪了繼承權之後,和她提出解除婚約之後,林峰的那種種行為在曾婷看來都是欲擒故縱,隻不過是想換種法子來吸引她的注意力罷了。
林峰是真的想笑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擁有如此完美閉環的一整套無理取鬨的邏輯,甚至能夠自圓其說,然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他人。
林峰忍不住想笑,而他也確實笑了出來,然後便打斷了曾婷接下來要說的話。
擦了擦眼角滲出的,無意識的生理淚水,那原本嘴角勾起的弧度緩緩的變得冰冷。
“我說前未婚妻啊,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林峰仍然是一副微笑著的模樣,隻是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已經變得無比冰冷。
他實在是替這原身感到不值。
這段時間,因為即將要入職監察院,所以林峰對監察院這段時間經手的案子和過往的案例都有過一些調查。
所以多少還算是有些了解,並不算是滿眼抓瞎。
說來也巧,這段時間監察院最主要查的便是曾府和鎮國侯府之間那不清不楚的關係。
還有有人告禦狀控訴林立罔顧人命,肆意殺人。
這事鬨得還不小,不過對麵的狀告者並沒有任何證據,林峰知道林立是乾得出來,隻可惜做的還算是小心謹慎,沒有留下什麼顯而易見的錯處和破綻。
想來曾婷這次前來,也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吧。
不過他可不是原主,或許原主還會因為曾經所擁有的那些淺薄的親情而對他們一再容忍,林峰卻不會。
所以他根本不會慣著麵前的女人。
“大晚上的找來這裡,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說不定都以為大啟的飛鳳將軍對我這個平頭百姓要做點什麼呢?”
林峰故意說道。
“到底是餘情未了,還是伺機報複?”
他故意用著這樣的詞語刺激曾婷,果不其然,便看到眼前的女人瞬間就紅溫了。
“你?!我對你餘情未了,你在開什麼玩笑?”
“就你這麼一個18年來一無是處的廢物,我身為大啟的將軍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種人?彆在這裡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曾婷眼中的鄙夷更甚。
“這本來就是你們家的事情,你愛做不做,彆以為是我求著你要做這些!”
既然如此,那又為何前來?
這一番邏輯毫不通順的話語,讓林峰隻覺得好笑,甚至連對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那麼請吧。”
林峰直接朝著門那邊的位置指了指,態度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曾婷甚至過了那麼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送客了。
明明態度挑不出任何問題,但就是讓曾婷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臉色也是徹底難看下來。
這麼一個廢物,竟然還敢用這麼囂張的態度跟她說話,到底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