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公子饒我們一命!我們願當牛做馬!您吩咐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光速華貴的態度,讓林峰都忍不住吃驚一瞬,萬萬沒有想到,此人竟如此能屈能伸。
這人不是曾婷那邊挑來的嗎?按理來說是軍隊中人的可能性應該很大,怎麼這家夥……
該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其實原本是其他勢力的家夥。
林峰的目光中帶了幾分狐疑。
他現在的記憶並不完全,大部分情況下,隻有碰到相關事件的時候,腦海當中才會浮現出原主的記憶,所以這也就導致林峰對於過往的一切記憶其實並不算特彆清晰。
還真不知道背後到底有多少敵對勢力。
但哪怕隻是從表麵上看起來,這情況就已經足夠棘手了。
在敵國生活了十八年,一朝回國對於所有人來說,林峰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興許是林峰眼中的懷疑,眼神實在是太過明顯,刀疤男猛地一下再度磕了個響頭。
而隨著刀疤男的動作,身後的那一眾弟兄也嘩啦啦地跪了一片,跟著刀疤男的動作一起磕頭,場麵看上去頗為壯觀。
讓人有種明明是驚悚動作一下子變成了古怪搞笑片的感覺。
刀疤男一邊磕頭,一邊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起來。
“公子,在下姓從,名安福,確確實實是飛鳳將軍派來的人,不過在下也並不僅僅隻是飛鳳將軍的人。”
“您是有所不知啊,我雖是飛鳳將軍那邊的人,但實際上早已經不在軍隊當中了,眼下不過是在京都艱難求生罷了。”
從安福一邊說著一邊還故作苦情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原本那因為臉上橫亙的刀疤而略顯彪悍的氣質一下子就收了起來,甚至顯出了幾分苦情特質。
林峰“……”
“眼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畢竟俺們幾個還是要生活的嘛,如果實在是沒有活計乾那就隻能等著喝西北風了。”
“俺們幾個是正兒八經的雇傭關係,不存在買凶殺人的可能性!”
這拿得起放得下的樣子倒還真的讓人有幾分新奇。
不過林峰也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就相信此人所說的話。
在生命危機麵前人做出任何反應都不足為奇,這人一直在後麵看著,說不定是發現自己不是對手這才會做出如此反應。
林峰看著麵前的從安福。
對方的確有出身行武的氣質,看上去本事也是極為不凡,不過莫名有一種二哈的特質?
他收回了目光,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既然如此,就麻煩回去告訴你們家將軍,今日一切正常。”
這便是打算將一切事情都瞞下去了。
從安福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您就放心好了,今日的一切,我們兄弟幾個那是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那便是天打雷劈!”
從安福義正言辭的態度,讓林峰點了點頭,旋即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地上的這十幾號人已經足夠了,再將麵前的這幾個全部解決,未免太過高調,不是林峰的行事作風。
他也不擔心此人出爾反爾。
說白了,就算曾婷真的知道他身手不錯,其實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