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帶著人就跑的李長風在跑出了幾條街之後,總算將林峰跟宋十七給放了下來。
怒喘了好幾口氣,還偷感賊重的往後麵看了看後有沒有人追出來。
直到確認沒有人追出來之後才猛的鬆了一口,這時候才完全放鬆精神。
林峰還是第一次直接被人拎著掉頭就跑的,體驗感那叫一個相當新奇。
彆說林峰了,宋十七都還懵著呢,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
李長風這個時候哈哈大笑。
“行了,你們倆好好緩一緩吧,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啊,那些衙門的人既然要跟我們乾,那就直接把工作全部還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做。”
李長風說著忍不住撇了撇嘴,明顯是對此有些不滿的。
“又要讓我們幫他們處理那些完成不了的工作,還得一麵拉低我們算是個什麼玩意兒?我說林峰小子啊,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就直接把連同的案件一起重新遞交給他們,讓他們自己重新去做。”
“他們要是重新把案子遞回來了,就直接說,監察院已出案,概不回收。”
李長風說著還昂了昂頭,原先出現時候的第一印象的瀟灑之氣已經完全不見,反而透露出了一種猥瑣的感覺。
看起來有點賤賤的。
“好的,我明白了,多謝前輩的提點。”
“不過今日這次的事情……”
林峰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停頓了片刻。
總覺得這件事情哪怕交給了衙門,他們也並不會將其好好負責。
這背後的水很深,這醉仙居花魁一案所牽扯出來的還有其他的男人,而這男人與那陳家公子之死究竟有什麼關聯,目前還不得而知。
如果僅僅隻是花魁一案,那倒沒什麼關係,但如果因此牽涉出了陳家,那起案件可就複雜了不少。
那年輕男子明顯也知道些什麼。
李長風這時候再度擺了擺手,拍了拍林峰的肩膀,這時候明顯說了些力道,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峰小子啊,我知道你剛來監察院,可能還是滿腔熱血,想要為國施展報負和拳腳,可是這種案子你越是幫他們做,他們就越是不會做,最後得來的結果便是,四部的每一個人都忙得腳底起飛,他們卻還是要將回收垃圾這種罪名扣在咱們頭上。”
李長風那一身原本賤兮兮的氣質已經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種沉凝和深邃的模樣。
“這個案子的確可憐,可如果他們最後處理不了,仍然還是會詆毀到四部的頭上,在那之前,我們不能什麼都替他們做,那隻會毀了他們。”
“如果說到最後什麼事情都要交給我們監察院來做,那麼官府衙門還有大理寺,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這番話說完,李長風再度伸了一個懶腰,又恢複到了那瀟灑的模樣。
“行了,這事兒你也就彆多管了,嫌疑人都已經被帶回去了,那花魁之死也並不複雜,這些人隻要有點眼睛肯花心思,怎麼都能查得出來那花魁究竟是怎麼死的。”
“至於那陳家之子的事情,到後續再隨時跟進吧,能查出來就查,查不出來最後估計還是得交給我們四部。”
“公務繁忙,就先走了。”
李長風說著便朝著前方走去頭也不回,隻是對著林峰,留了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後抬手搖了搖,算作告彆。
一時之間的沉默蔓延在林峰跟宋十七這裡,直到好一會兒才聽到宋十七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