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清歡,這段時間你就乖乖跟花姑娘待在那邊好嗎?等到什麼時候回來?我會親自去接你的。”
林峰像是哄小妹妹一般柔和了語氣,甚至說著還摸了摸清歡的頭頂,自然是迎來了小姑娘那親昵又眷戀的蹭蹭。
倒是讓一旁的花意看得一時間心頭有些難言的思緒。
在將人給勸出去之後沒有多久,林峰便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昨晚被雲狼下了毒的水缸。
先前清歡摔的那一下,就已經足夠讓林峰聞出味兒來了。
五步散,見血封喉之毒。
不是什麼珍貴貨,但確實殺人於無形。
能拿出這麼個玩意兒,看來這雲狼從一開始就打算竭儘全力要他們的命。
這沒什麼,隻是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沒意思。
林峰輕輕嘖了一聲,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了水缸的旁邊,然後故作意外的踢到了水缸。
隻是那麼輕輕看著不起眼的,用腳踢了水缸一下,甚至都沒發出什麼顯眼的聲音,更沒有什麼用力的動作,好像隻是輕微地碰了一下水缸就立馬碎成了渣渣。
隨著一聲嘩啦,大片大片的水直接彌漫出來,頗有種要直接淹沒臥虎閣的意思了。
雲狼察覺到了動靜,連忙從房間當中出來。
才剛一出就看見了地上那一大灘的水還有自己昨晚下毒的那水缸。
雲狼“……”
一時間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意外還是巧合。
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但不管怎麼說,雲狼也隻能咬著頭皮接著演,故意做出了一副大驚小怪,驚慌失措的樣子。
“哎呀,恩人,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水缸突然就裂開了,您有沒有受傷?”
雲狼故作關切地問道。
林峰仍然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淡淡的看了雲狼一眼。
就那一眼,將雲狼的雞皮疙瘩都給看出來了。
他越發懷疑或許這一切都被林峰看在眼裡,隻是他不說罷了。
“走了宋十七,今日該去乾活了。”
林峰說著便朝外走去,宋十七應了一聲之後緊隨其後,離開之前,也同樣看了雲狼一眼。
哪怕林峰並沒有說出任何,宋十七也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氛圍。
他和清歡不一樣,對於醫術、毒術和氣味這方麵並不敏感,但也仍能夠感覺得到空氣中所彌漫的凝滯的氛圍。
像是出了什麼事情一樣。
連他師父似乎也變得不太對勁了。
宋十七當然不會覺得這是林峰的問題。
對他來說,一切影響林峰狀態的,那就是跟他宋十七過不去,那就是對方的問題。
所以現在宋十七看雲狼哪裡哪裡不對勁,總覺得有那麼些問題。
但又因為缺乏最關鍵性的證據,真要說個一二三的時候,又有些卡殼了。
隻是覺得這人似乎並不那麼值得信任,以及,師父的態度的確是有問題的。
宋十七跟了林峰這麼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家師父被人找麻煩上門的,雖然每次的態度都算不上客氣,但林峰卻從不惹事,甚至還有點爛好人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