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季似乎特彆熱。也更讓人覺得容易上火。
鄭英一邊刷牙,一邊感覺到大牙蛀洞裡的刺痛已經不斷的刺激著神經。
難得的周末也讓她這牙疼弄得鬨心。鄭英漱了口,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蛀牙。心裡默念著拖也拖不過去了,還是得去看牙。
“老陳,我今天去趟醫院。”鄭英隻是上了點腮紅,一邊塗口紅一邊說道。
“怎麼了?要去醫院啊!”老陳說道。
鄭英對著鏡子整了整衣服,那是一套紅色低領連衣裙,穿在她身上顯得身材特彆好。
她穿好高跟涼鞋,頭也沒抬的說道,“我去看牙醫,牙齒又疼了!”
老陳聽到鄭英的牙疼,知道她最近這牙疼總是綿綿不斷,很是煩擾,說道“你還是去把那蟲牙拔了吧,老是疼的。”
“我才不拔,痛死了!”鄭英一聽到拔牙,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上次聽劉璐講她拔牙的事情,感覺從那天起,這牙齒就一天都不得安寧。可是打死也不敢提這拔牙的事情了。
鄭英打開包看了看包裡的錢,估計這牙齒要是錢要花得多,還得多準備點。於是又從屜子裡抽出兩張一百的壓進了包裡。
天氣炎熱,鄭英用一條杏色的發帶簡單把頭發紮了個低馬尾。牙疼了一夜,簡單打扮一下就看不出她的憔悴。
鄭英去鋼鐵廠醫院口腔科倒是輕車熟路,都來了好幾趟了。
這周末的口腔科人可真多啊,男女老少,排隊的都塞滿了走廊的坐椅。
其實說起這口腔科,這小城市的多半是綜合口腔科,就是啥口腔病患的都看。但要是到了省城的口腔醫院,那這科室分得更細了多。分科就有口腔內科、口腔外科、口腔修複科、正畸科。這四大科又可分各個小科。比如這口腔內科又分有牙體牙髓科,就是治療齲齒、牙髓炎、根尖周炎,就是各種牙疼,牙齒牙根發炎,牙齦起包腫痛得都是在這個科裡看。再有就是牙周科,主要是洗牙和深部牙石刮治。牙齦紅腫,出血,牙結石,抽煙喝茶引起的牙齒色素沉積,牙齒鬆動多半是看這個科。再就是口腔黏膜科,這口腔中除了牙齒以外、能看到的紅肉的都是口腔黏膜,包括舌頭、嘴唇、腮幫子、咽喉。這科說來陌生,但是說到這口腔潰瘍,估計沒人不得個幾回。還有口腔白斑、紅斑、扁平苔蘚、地圖舌等等。另外還有專門給小孩子設的兒童口腔科。所有兒童的乳牙蟲牙,乳牙不掉落,兒童恒牙蟲牙,地包天都是看兒童口腔科。至於口腔外科主要是拔牙,各種鬆動牙、牙根、智齒、多生牙、埋伏牙、頜麵部外傷、黏膜腺體囊腫、頜麵部腫物等等。還有正頜外科,那是配合正畸科治療,牙齒矯正過程中需要手術改善上下頜位置關係的。
劉璐之前去的省城口腔科是口腔修複科。這修複科就是做的金牙套,做固定假牙的。科室還可以做局部的活動可摘假牙,做全口假牙的。
年輕人去得最多的是口腔正畸科。牙齒不齊,麵型前凸,凹麵型,都需要矯正牙齒。有時候這牙齒矯正的效果堪稱整容。
鋼鐵廠醫院口腔科是綜合口腔科,大多隻做補牙、拔牙。自從湯醫生來了之後,現在也開始做一些複雜的治療,牙齒的美容治療成了亮點特色。劉雯的四環素牙光固化治療,讓很多人感覺她就像整容了一樣,笑容燦爛無比。
而鄭英最看中的是口腔科的另一個特色無痛治療。
鄭英的牙疼讓她捂著腮幫子也止不住,她也顧不得這排隊不排隊,擠進了診室。
剛一進門,就聽見護士小陳嚷嚷上了,“說了不能插隊,不能插隊,到外麵等著…”
湯醫生一眼就看到鄭英了。她那身紅色的低領連衣裙和高跟涼鞋下的紅趾甲最能被看到。應該是他最想見到的人其中之一了吧。
“是鄭英吧,之前預約了的,快進來吧。”湯醫生大聲說道。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預約,他這是說給外麵等待排隊看牙的患者聽的。
護士小陳自然也明白是什麼意思,隨即也不再說什麼,安排鄭英在一邊的牙椅上坐下。
鄭英也不多說什麼,她知道湯醫生在為她開後門在。說謝謝反而讓彆人看出來是插隊,不說話就是最好的默契。她側坐在牙椅上,整了一下裙擺,彎下腰俯下身子,鬆開高跟涼鞋的扣帶。兩隻修長的白蓮藕從束縛中退了出來,交叉著放在牙椅上。
湯文彬一邊低頭整理著器具,一邊透過鏡片,就看到這心儀的小阿姨,那一手按著胸口的衣領,仿佛是怕走了風水,一手啪啦著鞋跟,卻又半天解不下來。便兩隻手一起去解,那長長的秀發合著斜劉海,隱蔽著那點吸引普羅大眾男人的魅力,就在若隱若現。雖不像劉璐那樣峰芒畢露,但也足以傲視一眾旁人。更有這蓮白藕長的,怎不把湯文彬的眼球吸得死死的。
湯醫生側眼看她躺好了,和護士陳莉說道“今天這位患者牙齒治療時間比較長,你把後麵排隊的病人預約到其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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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過身來,湯醫生在牙椅的右側坐了下來。“是的,這樣就沒有人打擾了。”湯文彬心裡想著。他早就期待著這位紅唇長腿小阿姨來診室了。隻是等待的時間越長,這份期待就越強烈。這會時間,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有點按耐不住了。
湯醫生扶了扶眼鏡,對鄭英說道“怎麼了,哪顆牙齒疼了?”
鄭英一聽到醫生說到“牙齒疼”三個字,眼淚恨不得要滾出來了。這段時間的牙疼,可把她折磨得不行,每天夜裡疼都不得安寧。和老陳可口可樂都沒了那興趣。
“就這邊裡麵的大牙!”鄭英一邊說,一邊用她的玉芊手指指向口中右邊的大牙。“就那顆蛀了洞的大牙!”
“這顆牙齒,我記得之前補過吧?”湯醫生故意一臉懵的樣子看著鄭英。他早知道這顆牙補過的玻璃離子遲早會折斷脫落,牙齒咬合麵那脫落的洞會繼發齲壞。心中一陣暗喜。
隻是他這麼一問,似乎這預謀已久的事情反倒是變成一次意外。而每次意外都有一個必然的誘因。
這下換成了鄭英不好意思了,說道“上次吃一顆軟糖時候,那個太黏了,一下子就把補的那個材料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