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已經很多年沒有從一個小夥子身上感受到嫉妒和怨念的情緒了。
很複雜。
也很懷念。
特彆是看著他如癡如狂的跑走。
此時此刻。
薑姑娘忽然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罪惡感。
忍不住的輕輕歎了口氣。
“哎…”
結果還是被一旁的許娘們給聽到了。
“你在愧疚嗎?”她問。
“不知道。”薑姑娘撥開許穗禾那不安分的手。
“自己的桃自己摘。”
“下次彆找我乾這事。”
“有點鬨心。”
…
“但你不覺得這樣來的更直接麼。”
“就像你的那位李姐姐…”
“要是伱倆在她弟弟麵前…”
???
夫前?
不對。
舅前?
也不太對…
反正這娘們的思想不太正常。
薑姑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扯太多。
扭頭就準備撤。
結果手腕忽然被拉。
身體被扯了回去。
又恢複到了剛剛貼著的模樣。
“薑小寧…”
“乾嘛!”
“技術這麼嫻熟,誰教的?”
“要你管!?”
“那你…”
“煩不煩!老子還是個處男!”
——————
一刻鐘後。
薑姑娘一臉平靜的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上了門口的那輛暗紅色奧迪tt的副駕駛。
打開門。
坐了進去。
結果在係安全帶的時候。
駕駛位上的王建國,忽然伸出手,拍了拍薑姑娘的胳膊。
她疑惑的回過頭。
隻見王建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打了個眼色。
頓時薑姑娘就明白了什麼。
伸手在嘴角上擦了擦。
低頭一看。
潤唇膏的痕跡。
而薑姑娘自己又很少塗這玩意。
所以…
她翻了個白眼,瞪了眼駕駛位上正在捂著啞笑中的王秘書。
這會。
後座傳過來了一個小小的疑問聲。
“老師。”
“寧州十四中怎麼樣呀?”
“我之前聽本地人都在誇這個學校好。”
…
“還行。”
“就是神經病有點多。”
聽著薑姑娘的埋汰。
駕駛位上的王建國真的沒繃住。
‘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怎麼了?”趙助理一臉茫然。
“沒事沒事。”
王建國趕緊收斂了表情,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等車開動以後。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老板。”
“尚姐姐讓你打個電話給她。”
“說有事情找你。”
尚潔?
找自己還要傳話?
而且地皮的事情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麼。
怎麼…
薑姑娘有些疑惑的拿出手機。
哦。
靜音了。
趕緊調出來,把電話打了出去。
響了兩聲。
電話裡麵就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小老板。”
“千科的人找我,想要你的聯係方式。”
…
“不是都拒絕了麼。”
“怎麼還是不肯放棄?”
薑姑娘皺了皺眉頭。
其實她在坐著許穗禾的摩托車離開寧州大酒店之前。
就被那位王總經理找過一次。
想要溝通一下地皮的事情。
當時的意思是加價50萬,把那塊地轉手給他們千科地產。
但被薑姑娘給拒絕了。
所以看在找過來,又要加價嗎?
“不是不肯放棄。”
“而是…”
…
片刻。
經過尚潔的解釋。
薑姑娘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敢情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讓許多人意識到了什麼。
加價的加價。
加不上的也抬價。
直接導致後麵的十多多塊地都溢價許多的狀態交易出去。
但就是這種情況。
由於搶的人多。
千科也沒得到好。
錢是沒少,但地也沒多搶多少。
以至於原定指標差了不少。
具體差多少,尚潔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對此。
薑姑娘也表示愛莫能助。
因為她也被卷了進去。
就尚潔拿到的那塊小地皮。
的價格也是駭人。
這還是在大公司看不上的情況下,才買到手的。
要是這些大公司再餓點。
尚潔怕是就要搶著開發薑姑娘手上那塊地了。
至於現在千科的這個問題。
薑姑娘想了想。
還是不打算和這些房地產大公司有什麼牽扯。
她現在的主盤終究還是‘食寧記’和‘小寧’電單車。
至於外賣,傳媒,地產這些。
目前為止。
也隻是小打小鬨。
等真正成長起來,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吧。
隨後。
她就在電話裡,把自己的想法和尚潔說了出來。
也絲毫沒有避諱車後麵那位小助理的意思。
這讓趙西雀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脖子。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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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些日子的工作。
她對自己這位老師的身份,已經有了不少隱隱約約的認知。
從剛開始的不知底細的老師。
到後來的知名音樂人‘薑薑’。
再到高中二年級女學生的身份。
然後又見她忙於‘食寧記’和電單車廠之間。
猜測她可能是小富二代,要忙於家中的生意。
可接觸到老師的媽媽時又把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搞得著趙西雀迷茫了好幾天。
直到今天。
當她看到薑老師舉著牌子,當著那麼多老板的麵,拍下一塊一千多萬的地皮時。
她才終於明白。
什麼知名音樂人,高中女學霸,企業公司女老板。
都隻是薑老師各種麵目中的一個。
對她來說。
隻要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
能拿到一個優評就夠了。
……
這邊的薑姑娘可不知道車後座的某隻小麻雀正在經曆著心理上的頓悟。
此刻的她剛和尚潔通完電話。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
第二個電話就來了。
低頭一看。
居然是陶小子。
想了想。
她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乾嘛事?”
“你來寧州十四中了?”
喲。
消息挺靈通的麼。
薑姑娘輕笑著,從車旁邊開了一瓶礦泉水。
小小的喝了一口。
“沒錯。”
“你咋知道?”
…
“學校裡因為這個事情都炸了。”
“說許穗禾特意找來了一個漂亮姑娘,當著陳燦的麵親親我我。”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你。”
“你說你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電話裡,陶小子的聲音有些幽怨。
聞聲。
薑姑娘沒好氣道
“您老不是在部隊裡麵養魚呢。”
“通知你有啥用?”
…
“我也可以請假…”
電話裡的聲音還沒說完,就被薑姑娘打斷道
“請個錘子。”
“你個重點關照對象。”
“在部隊裡麵打野發育吧。”
“爭取出來的時候,一飛衝天!”
聽著這話。
電話裡的小夥子發出了憨憨的傻笑。
隨後,他就疑惑的問了一句
“對了。”
“我記得你好像挺不喜歡這樣的。”
“為啥還答應幫許穗禾擋槍?”
…
“欠她一個人情唄。”
“順手就還了。”
說完。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悠長。
像是在山穀裡一樣。
“薑寧。”
“我記得你好像還欠我兩個人情…”
“正好我這邊也有兩個女孩追我追的勤快…”
“要不…”
…
“滾!!!”
——————
3月4號。
周一。
天氣晴。
氣溫8到16度。
一大早。
薑姑娘就被睡下鋪的小媳婦給叫醒了。
“薑薑!”
“七點了!”
“該起床啦!”
聞言。
薑姑娘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看著麵前一張青春洋溢的小臉蛋。
發出了濃重的鼻音。
“乖!”
“讓我再睡會。”
聽到這話。
齊小雯一臉無奈。
“哎啦!”
“起來啦!”
“再不起來你就要遲到了!”
說完,就伸出手,想把薑某人的被子給掀開。
結果後者直接把被子蓋在自己腦袋上。
發出了抗拒的聲音。
“就一小會行不行…”
“你也知道的。”
“我昨夜傷勢實在太重了…”
齊雯知道薑寧說的傷勢是什麼。
眉目中忍不住的露出一絲擔憂。
“怎麼啦?”
“是不是還疼?”
“要不要我幫你再準備點紅水?”
…
“不用。”
“你上來給我揉揉就行。”
聞言。
齊雯嘟了嘟嘴,不由自主的踩上梯子,爬到了上鋪的床上。
可還沒等她開口。
隻見原本鋪在床上的被子。忽然被掀開一個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