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
借助一擊反客為主。
趁機關大記者愣神的功夫。
薑姑娘從那黑粗壯的玩意之下,逃了出來。
然後迅速鑽入人群。
順著人流,向著門口走去。
沿途。
薑姑娘聽到了許多人的議論。
什麼古詩詞記得不清楚。
錯題了的懊悔聲。
還有什麼押題押中,開心的嬉笑聲。
但更多的,卻是一個個對作文題目的談論。
講真。
這個作文並不難。
哪怕一個沒有任何準備的高三畢業生。
寫這個作文,都不會丟太多的分數。
就這樣。
不一會。
薑姑娘就來到了學校門口。
此時。
老郭,以及好幾個走路快的學生已經走到了門口。
看表情。
像是在對答案。
見狀。
薑姑娘快步走了過去。
拍了拍表情有些鬱悶的楊柯。
“咋啦?”
“小柯柯。”
聽到聲音。
楊柯回過頭,歎了口氣,道
“對了下答案。”
“發現已經最少扣了十五分了”
這
對此。
薑姑娘隻能示意寬慰的安慰兩句。
正說著。
老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薑寧,感覺怎麼樣?”
“還行。”
薑姑娘繼續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
但郭明是什麼人。
就以他這兩年對薑寧的了解。
知道這話一出。
八成是穩了。
頓時欣慰的笑了笑。
“加油。”
“下午還有一個數學。”
“好好考。”
“爭取讓我也出點名氣。”
好好好。
看不出來。
老郭你的誌向居然這麼遠大。
薑姑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就融入了同學當中。
然後。
她就成功的麵對著十幾個人的輪番詢問。
“薑寧,選擇題第六條,就那個‘新聞標題中語意明確的那個’,你選的什麼啊?”
“薑寧,那個對‘溫室效應’解釋準確的答案是哪個?”
“薑寧”
一連好幾個問題。
聽得薑姑娘趕緊擺了擺手。
“等等等等。”
“一個個來,一個個的說。”
好一會。
薑姑娘才回答完周圍同學的問題。
看著這些同學或開心或鬱悶的表情。
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咂了咂嘴。
便準備和老郭打了個招呼。
提前撤。
但這會。
一瓶礦泉水,忽然遞給了過來。
她回頭一看。
“咦。”
“齊小雯同學,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剛剛就出來了。”
“但看你被簇擁著,也沒好意思打攪你。”
話語中,滿滿的都是揶揄的意味。
聽得薑姑娘眉頭一挑。
“好你個小雯雯。”
“還敢調侃為夫。”
“看打!”
說著。
就伸出手,向著小媳婦的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蛋上摸去。
然而。
齊小雯並沒有躲閃。
而是笑盈盈的站在原地。
任由這位俏可人捏著她的臉。
嬌憨的嘟了嘟嘴。
“好啦。”
“早點回去吧。”
“下午還有一場數學呢。”
唔
對。
數學。
提到這個。
薑姑娘突然來了精神。
撇開這些還在聊試卷題目的同學。
拉著小媳婦,走到一旁。
“按照規律。”
“上午的語文容易,下午的數學怕是就會上強度。”
“所以”
“知道啦。”
“我會留心的。”
好一會。
看著小媳婦和她的爸媽一起離開了考場門口。
薑姑娘也轉身,鑽進了李明玉的車。
可剛進去。
她就聽到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感歎。
“嘖嘖嘖…”
“感情不錯嘛”
呃
雖說知道大媳婦並不介意齊雯的存在。
但親耳聽到這種話的時候。
薑姑娘的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心虛。
“咳咳咳…還好還好”
幸好。
李明玉也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
伸手就開始啟動車子。
同時,輕吟了一聲。
“考得怎麼樣?”
“還行,一百三應該沒問題。”這是薑姑娘的回音。
而聽著這話。
李明玉頓時就有點意外了。
因為她知道。
麵前的這位小可人。
在所有的學科裡,就是語文最弱。
而現在卻…
“怎麼。”
“卷子很容易?”
容易麼?
感受著李明玉那好奇寶寶般的目光。
薑姑娘盈盈一笑。
其實。
如果隻看試卷本身的話。
對比前兩年的高考語文,的確不算太難。
但自己不一樣。
哪怕卷子本身的題目有一些改動。
可作為看過不止一兩遍真題解析的薑某人。
說一百三的分數,都是保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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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她也沒解釋什麼。
隻是回了一點標準的答案。
而後又聊了一會其他的。
等車子開動。
她就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的那些嬉嬉鬨鬨的考生。
笑得很開心是吧。
希望你們下午也能笑得同樣的開心。
——————
下午。
正如薑姑娘所推測的那樣。
數學試卷真就是上了好大的一波強度。
把一份正常高考的卷子。
其難度,硬是給拉到了奧林匹克省級數學競賽的層次。
而且。
薑姑娘還發現。
裡麵的題目。
有超過一半,在她的記憶中都沒有出現過。
意思就是。
這張卷子,對此刻的薑姑娘來說。
幾乎就是一張全新的卷子。
但這個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在把卷子簡單掃了一圈發現。
就眼下這張卷子的難度。
居然已經超過了記憶中的那一份。
合著。
自己重生的蝴蝶,所扇動的翅膀風。
都吹在了數學上?
這還真的是
無話可說。
不過。
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如果沒有自己。
那江州的就會少一個數學競賽的選手。
而臨江省則會直接少一塊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金牌。
這期間的差異…
所以
此時此刻。
聽著耳邊傳來的各種倒吸涼氣聲。
薑姑娘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躍躍欲試的心態。
對嘛
這才有意思。
要是題目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自己就算考個滿分,又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
薑姑娘深吸一口氣。
開始調整起了自己的狀態。
並用著參加奧賽的心態,靜靜的等待開考的鈴聲響起。
然後。
隨著一串鈴聲的響起。
薑姑娘睜開了眼睛。
低頭。
開寫!
兩小時後。
看著試卷被老師給收走。
薑姑娘突然來了興致。
回過頭。
掃視一眼整個教室。
發現絕大部分人的臉色幾近蒼白。
甚至有幾個女孩子。
已經脆弱到眼睛都發紅了。
而等監考老師從教室裡走出去以後。
果不其然。
哀嚎聲,咒罵聲,痛哭聲。
不絕於耳。
這還隻是一個考場裡的。
等薑姑娘從教室裡走出來以後。
樓道裡,處處都是愁眉苦臉。
到處都是對試卷發出的憤慨聲。
甚至。
那一陣陣不知道哪來的啼哭。
仿佛遍布著整個樓道。
不。
是整棟考場。
跟個恐怖片一樣。
對此。
薑姑娘隻能無能為力的歎了口氣。
然後順著人群,向著考場外麵走去。
此刻的考場外。
關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舉著一個話筒。
站在所有考生的必經之路旁。
在耐心的等待。
眼見不遠處,考生的如流水一樣湧了過來。
關丹趕緊踢了一腳身旁的攝影師。
“來了來了。”
“趕緊準備。”
說著。
她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表。
同時還在開口道
“上午沒采訪到什麼有話題的東西。”
“下午這次機會可彆再浪費了!”
然而。
話音剛落。
一旁的攝影師丁海就忽然打了一個手勢。
接著,關丹回頭看了一眼。
結果。
入目可見。
幾乎所有考生的臉色都不太好。
愁容滿麵。
唉聲歎氣。
好一點的,麵容平靜,但這平靜之下,更多的就是生人勿進的那種抗拒。
見狀。
關丹忽然來了興致。
攔住了一個狀態看起來還行的男生。
“這位同學。”
“我是江州電視台的記者關丹。”
“現在就下午的數學考試,跟你做一個簡單的采訪,可以嗎?”
結果話才說完。
那個小夥子就擺了擺手。
直接快步離開了。
不信邪的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