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宋胭脂好奇問道。
“村東頭的齊嬸子你知道吧?”
蘇氏神秘兮兮,宋胭脂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她家不是離劉跛子家最近嗎?我聽齊嬸子說,以前啊,常聽到柳媚兒的哭聲和哀嚎聲,她曾好奇還去劉家看,被劉婆子攔在了院子外麵。
她沒進去過劉家的院子,卻有好幾次,她都見到柳媚在劉家院子外麵哭呢,身上還帶了不少的傷。”
“你的意思,劉跛子打媳婦?”
這事宋胭脂當然是知道的,她比誰都知道的早。
她還在宋家時,有一次裴以樓去宋家,情緒很不好,宋胭脂和他說話,他就隨意應付了一聲,
後來她偷聽到裴以樓在和宋天寶說,她又被打了。
她不明白裴以樓口中的她是誰,直到有一次在河邊洗衣服,她見到了挽起衣袖的柳媚兒。
有一日,她去河堤上洗衣服,當時除了她,就隻有柳媚兒在那兒裡洗衣服。
柳媚兒比宋胭脂去得早,宋胭脂過去的時候,柳媚兒的衣服已經洗了幾件衣服。
柳媚兒挽著衣袖,見到她去,柳媚兒不顧衣袖會被河水打濕,放下了衣袖。
柳媚兒動作很快很慌亂,她就朝柳媚兒瞥了一眼,就看到柳媚兒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傷疤。
後來在她有心打聽下,從宋天寶口中得知,裴以樓和柳媚兒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感情甚篤。
兩人曾經還談婚論嫁,柳媚兒嫁給劉跛子後,裴以樓一度意誌消沉。
宋胭脂在想著裴以樓和柳媚兒的事,就聽蘇氏繼續說道。
“可不是嘛,以前我還想,怎麼柳媚兒在夏季都不穿半袖的短褂,現在明白了,一定是她身上有傷。
怕被人見到了身上的傷,才在炎熱夏日,也穿著長袖。”
“嫂子說得有道理。”
宋胭脂附和,她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儘數告訴蘇氏。
蘇氏說的是對的,也是因此,她找上了裴以樓,以五十兩銀子,讓裴以樓帶走他母親和柳媚兒。
裴以樓早就想帶走柳媚了,隻是他做先生書修不高,家裡又沒田地,他和他娘全告他的束修過日子,他娘又身體不好,一年到頭也存不下銀兩。
他不敢帶他娘和柳媚兒走,他怕讓他娘和柳媚兒餓肚子,宋胭脂找到他時,要他為她正聲,她就給他一筆銀子,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裴以樓帶走柳媚兒這事,是宋胭脂一手策劃的,這件事情的唯一意外就是劉跛子死了。
本來裴以樓是要偷偷帶著柳媚兒走的,那晚是他約好帶走柳媚兒的日子。
誰曾想,讓他看到了劉跛子是如何折磨柳媚兒的,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可能保持理智的。
劉跛子的心,宋胭脂心裡無半分愧疚,那樣變態的男人,死不足惜。
宋胭脂和蘇氏說了一會話,叫了韓鶴鳴和韓明看孩子,兩人手挽了挽,去灶房做飯。
“這個季節,你家怎麼會有芹菜和韭菜?”
上次包得芹菜牛肉和韭菜雞蛋餃子都很鮮很好吃,宋胭脂就準備再包一次,招待蘇氏一家人。
一大早宋胭脂就把她種的芹菜和韭菜各割了一把,摘好了放在籃筐裡。
蘇氏進到廚房,看到這麼水靈靈的青菜,可是稀了,凜冽嚴冬,方圓百裡,哪裡還有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