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綰綰在聽完韓鶴鳴的話後,立馬垂然欲泣,紅了眼眶。
“師兄,你怎麼能如此說我,我也是好心,娶妻娶賢,你娶的妻子這麼懶惰,你們日子怎麼能過好?”
宋胭脂在門口聽了幾句,這位少師妹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做為一個師妹,這些話,可不是她該說得。
“師妹這是在說我嗎?”
宋胭脂本想當作沒聽見的,可這位小師妹也太拎不清了,沈煥君好歹是韓鶴鳴的老師,要是因為這個小師妹,而鬨得太難堪,那就不好了。
沈綰綰的臉有些紅,隨即冷傲得彆過頭,理都沒理宋胭脂,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被老師嬌寵著長大,你彆與她計較。”
剛剛沈綰的話,太過傷心,韓鶴鳴怕宋胭脂傷心努力為沈綰綰找補。
宋胭脂有些意外,她以為經過昨日的事情之後,韓鶴鳴是不願意搭理她的,見韓鶴鳴和往常一樣,她略微放了心,看來她昨日說的話,韓鶴鳴並未計較。
隻是,他不計較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想對她負責?
“咱們早上吃什麼?”
昨日,宋胭脂坐了一日的馬車,她渾身酸痛,隻燉了幾斤土豆牛肉來招待沈煥君他們。
“我剛把粥在鍋裡煮著,等會要做幾張餅子,就點鹹菜就成了。”
宋胭脂很快把飯都做好了,沈煥君和他的書僮侍衛也起了身來。
韓鶴鳴把兩個方桌拚起一張大桌子,一群人在院子裡吃早飯。
沈煥君吃飯的時候,一直在幾個孩子的臉上看,宋胭脂心裡一突,昨晚上和韓鶴鳴說著話,拐到了旁處,便忘了問沈煥君的來曆。
“你的老師,可是你舅舅舅給你請的?”
吃過飯,趁著洗碗的工夫,宋胭脂連忙問起了沈煥君的來曆。
“老師地確是舅舅給我找的。”
當年舅舅給他請了兩個老師,一文一武文師就是沈煥君。
“他是不是認識你舅舅?要是他看出來阿九和團團的身份,該怎麼辦?”
早食時,沈煥君一直盯著孩子們看這事,韓鶴鳴也看到了,他有許多年沒有見過老師,並不清楚老師是不是認識阿九和團團。
沈煥君一連在韓家住了十來日,他也沒有提回程的事情。
這日家裡又來了人,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自稱是長隆窖廠的少東家郭家富。
郭家富除了他來,還帶了一個車隊過來,是給韓鶴鳴家送青磚和明瓦的。
“郭大哥,怎麼這麼快就把貨送來了。”
韓鶴鳴看向來人,親熱招呼。
郭家富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韓兄弟,我今日帶的貨,隻有一萬塊的青磚和九千塊的明瓦。”
這些貨,是長隆窯廠的現貨,那日宋胭脂和韓鶴鳴去長隆窯廠時,郭家富的父親,當時報得現貨。
當時韓鶴鳴和郭老爺子商量的是,等他做完剩下的七萬塊青磚,一起把貨送過來的。
“沒事,這些磚也勉我蓋幾日的,剩下的磚,你們慢慢燒製就成了。”
韓鶴鳴佯裝沒有看到郭家富臉上勉強,笑著招呼郭家富坐下歇息喝茶。
“韓兄弟剩下的貨,我們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交貨了。”
郭家富心一模,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