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這行嗎?”
韓多田看著躺在床上,麵上猙獰笑容的李玉芝,他心裡發起了寒。
從村子裡,把李玉芝打了八十大板,又讓自己給她寫了休書以後,韓多田每次見到李玉芝,心裡總會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害怕。
“怎麼老頭子,你莫不是害怕了吧?咱們現在史有三兒這一個兒子的,你不為他著想以後三兒和咱們該怎麼辦呢?”
李玉芝猙獰的臉上,帶著狠毒的笑,讓韓多田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可是,那可是十來條人命呢。”
韓多田哆哆嗦嗦,老婆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許多的桐油,讓他夜間去一把火燒了沈韓兩家人。
他哪裡敢啊,韓鶴鳴家可是喂了好幾條的土狗,見到人就一陣亂咬,他還沒挨著韓鶴鳴家院子呢,那狗崽子怕是就會一陣狂吠。
“你怕什麼?那人說了,會把韓鶴鳴引進山裡,由他解決了。你隻管解決韓鶴鳴的幾個孩子,和他老師一家就成了。”
“老婆子,你說那人和韓鶴鳴他們家,有什麼仇什麼怨?怎麼會給咱們這麼多銀子?”
“你管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隻要咱們能得到銀子,又能解決了韓鶴鳴一家,何樂而不為?難道你想看著我,白白受了那小子和賤人的欺負。”
李玉芝摸了摸,放在她床邊妝匣子裡整整兩百兩的銀子,心中歡喜,臉上裝出不悅。
三日前,她被村子裡的人,無情趕出了紅涯村,還是老頭子和小兒子,悄悄把她躲藏在柴火垛裡,等到天黑,把她弄到了公爹婆婆曾經住過的破房子裡。
夜裡,都頭子和小兒子一走,她所在的破房子裡就多出了一個黑衣蒙麵人。
“你…你是何人?”
李玉芝看著憑空出現的男人,全身儘是懼意。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報仇的人就夠了。”
黑衣蒙麵人,聲音難聽至極,好像嗓子是紮了一顆鐵釘,讓人聽著,難受至極。
李玉芝明白來人是友非敵,放鬆了幾分警惕。
“幫我報仇?你要怎麼幫我?”
她看向黑衣人,眼睛裡有幾分質疑,又有幾分期待。
“三日後的晚上,你找人燒了韓鶴鳴和他老師家,這裡二百兩銀子,要是你做好了,事成後,我再給你二百兩。”
黑衣人丟給她一個錢匣子,李玉芝打開匣子一看,裡麵放著整整齊齊的銀錠子,整整的二百兩,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可把她高興壞了。
“要燒韓沈兩家怕是不易,韓鶴鳴此人,像一頭狼似得,警惕的很,那沈老爺子身邊,更是時時刻刻跟著一個帶劍的侍衛。
我怕還沒到他們兩家房前,就會被他們發現了。”
報仇,李玉芝自然是想報的,可這個仇不好報,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可不想白白去送死。
“你要是害怕了,做不到,那就算了,我另外找人去做便是。”
蒙麵人說完,就要拿回錢匣子,李玉芝哪裡會鬆手啊,這裡麵可是整整的二百兩銀子呢。
“能做到就好,放心,我會提前給他們下毒,把他們兩家人拍迷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