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裡,爬出去的宋胭脂,又原路返了回來想到剛剛看到的遠去的馬車,她的嘴角閃過一絲諷刺的笑。
這人世間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
有人人麵上和善,背地裡一肚子的壞水,有人人麵上看似凶狠,其實最是心善不過。
“娘…娘…”
三娃被宋胭脂丟在地窖裡,聲音早就哭得沙啞,看到宋胭脂進了地窖,哭著向宋胭脂爬去。
宋胭脂忙跑了幾步,抱起三娃,哄起孩子來。
現在幾個孩子都沒有醒來,她還不能帶著孩子們出去。
她剛把三娃抱起來,聽到她剛剛進來的地窖門口,一陣響動。
她心裡警覺,默默拿起腰間的藏起來的匕首,可是她剛出去時,大意了被人追了上來?
地窖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他的腳步踉蹌,感覺隨時都能倒下。
“韓鶴鳴”
宋胭脂看清來人,立馬迎了上去,把韓鶴鳴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韓鶴鳴被宋胭脂接住,虛弱一笑,昏倒在了宋胭脂身上,宋胭脂小心翼翼把韓鶴鳴放在地上,見到他的身上有不少的傷,特彆是肩胛骨那處,赫然還紮著一支鐵箭。
她慌亂的拍著韓鶴鳴的臉,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滿臉的淚水。
“韓鶴鳴你彆睡,你先告訴我,怎麼給你處理傷口?”
彆處的刀傷箭傷她都能處理,可誰能來告訴她,那支鐵箭該如何是好。
“彆哭。”
韓鶴鳴用他那滿是血汙的手,擦去宋胭脂臉上的眼淚。
“我不哭,韓鶴鳴你告訴我,這支鐵箭該怎麼處理,我給你處理傷口。”
宋胭脂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
她在現代時,雖然是自強獨立的大女主,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她已經習慣了,韓鶴鳴事事擋在她的前頭,現在韓鶴鳴受這麼嚴重的傷,她感覺自己心都慌了。
“這支箭,我拔過,它有倒刺,拔不出來,你幫我把後麵的箭羽弄斷,我就能弄出來了。
“好”
鐵箭的箭身和箭羽部分,好在不是精鐵打造的,隻是用竹子所作。
宋胭脂找了一把鐵剪,用鐵剪把竹子剪斷。
在她還未反應之際,韓鶴鳴對著牆壁就磕了上去,隻聽一聲“噗嗤”聲起,鐵箭已被韓鶴鳴從身體裡抽了出來,鮮血噴射而出。
宋胭脂連忙用準備好的白布,貼在韓鶴鳴的傷口上麵。
“等不流血了,我再給你上藥。”
這會血流得快,藥粉倒上去,也會被衝走的。
“嗯”
韓鶴鳴虛弱的靠在牆上,宋胭脂把他的衣服用剪刀全部剪掉,給韓鶴鳴身上的傷口一一上藥。
“單士江和徐六呢?”
看到韓鶴鳴如此虛弱,宋胭脂原本不想問的,可是那兩人是來他們家的,要是死了,怕是麻煩。
“回鎮上了”
當時他帶著單士江和徐六還有兩人的小廝,正在圍捕兩隻大老虎,突然有許多箭支向他們射過來,徐六當時就被射中了一箭。
那時他們前有虎,後有暗算他們的人,韓鶴鳴又不能丟下單士江和徐六不管,他當時斷後,讓單士江和徐六先走。
那些人見單士江和徐六走了,也沒去追二人,把所有攻擊都用在了他身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