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打傷你媳婦,那是你媳婦活該,你媳婦攔我兒的路卻是不該,想必不是他們攔住我兒的去路,我兒也不會打她。”
好個強詞奪理,韓鶴鳴的臉色更加難看。
“既然汪老爺不是來賠禮的,那就是來尋仇的,不知汪老爺想如何是好?”
他的聲音緩緩,一字一句竟然給人無儘的壓迫感。
“當然是把你媳婦和孩子交出來,由我帶走,任我外置。”
“我若是不呢?”
汪富仁看到韓鶴鳴的樣子,隻覺眼前的男人在裝腔作勢。
這些年,天下太平,各地無災無仗,一個男卜舉家搬遷來到他們這裡,無宗族無熟人依靠,也不知道在裝什麼裝。
“小子,那就彆怪老夫不客氣了。”
他說完,示意大管家,大管家就聲揮手。
“給我砸。”
寄仆們舉著棍子,就要湧進院子,韓鶴鳴左勾拳,右伸腿,汪富仁帶來的手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帶的人不行啊!”
韓鶴鳴打完人,背手而立,嘲諷一笑。
汪富仁也沒想到,他帶來的人,這麼不濟,這才一會功夫,他帶來的人。就這樣全部倒在了地上。
“老爺,看來。
在汪富仁身邊一直沒動的男人,掰著手腕,活動筋骨,以一種韓鶴鳴是他對手的姿態,申請出戰。
“去吧。”
男人剛試探的伸出一拳,就被韓鶴鳴一腳踹飛了。
他的武術是舅舅,專門請了人教導的,像這種小地主家的護衛,連他的衣邊都沾不著。
“你…你彆過來。”
汪富仁見帶來的人,都倒下了,韓鶴鳴還向他起來,嚇得身子往後麵縮了又縮,奈何他在轎子上麵坐著,他再往後縮,轎子也隻有那麼大個地。
“你兒子打傷我媳婦,既然他昏迷不醒,不妨就由你這個當爹的子債父償吧。”
子不教,父之過,孩子沒教好,當然是家長的錯,他找當爹的,是沒錯的。
“不不不,你彆過來,你彆過來,我告訴你,我妹夫可是臨安城的知縣老爺,你敢動我,我讓我妹夫滅了你家滿門。”
汪富仁色厲內荏,這個男人不會是什麼江湖俠客吧,連他請的護衛都不是對手,他一個老頭子,除刁嚇唬人,也是毫無為法了。
“汪老爺要帶走我媳婦和孩子們,與滅門何意,所以我不妨,先把汪老穀滅了,來個先滅為快,然後再去對付你那姐夫。”
韓鶴鳴不依不饒,步步步緊逼,離汪老爺子越來越近。
汪富仁的褲子都快嚇尿了,這個年輕人這麼虎,真把他怎麼著馬,他找誰說理去。
大管家忙要擋住韓鶴鳴的路,被韓鶴鳴一把推開。
“喲,這裡這麼熱鬨啊!”
韓鶴鳴正準備抓住汪富仁胖揍一頓呢,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他抬眼看去,就見到一群衙役向這邊走來。
“楊判官救命啊,這個人想殺刁我。”
汪富仁見到楊閣,帶著衙役們向這邊走來,滾下轎子就要向楊閣的方向跑去,卻被韓鶴鳴一把扯住了衣領。
“汪老爺跑什麼?你不是來我家要交待的嗎?這就要走了?”
“楊大人,快快,你快讓這個人放開老夫。”
楊閣是他姐夫手下的判官,隻要楊閣肯出手,今日他就能滅了這個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