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韓鶴鳴身著一襲青色宮袍,邁著沉穩的步伐前往衙門。
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穩不久,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小吏匆匆趕來,輕聲說道“韓大人,兵部侍郎有請。”
韓鶴鳴微微頷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後朝著兵部侍郎謝允禮的房間走去。
來到門前,他輕輕叩響了房門,裡麵傳出一聲低沉而溫和的回應“進來吧。”
韓鶴鳴推開門,隻見兵部侍郎謝允禮正端坐在桌案前,專注地處理著公務。
他的身旁堆積如山的文書,仿佛訴說著這一天繁忙的工作。
韓鶴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拱手行禮道“侍郎大人,您找下官?”
謝允禮聞聲抬起頭,看到韓鶴鳴後,嘴角也泛起一絲微笑“甚之來了啊,快過來,坐下說話。”
說著,他站起身來,親自走到一旁的太師椅旁,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韓鶴鳴趕忙道謝,穩步走到椅子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這時,謝允禮回到桌案後重新落座,並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韓鶴鳴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儘管謝允禮身為韓鶴鳴的頂頭上司,但他深知韓鶴鳴不僅是堂堂的鋪國公,更是當今聖上的親外甥,其身份地位尊崇無比。
因此,在韓鶴鳴麵前,謝允禮絲毫不敢擺出上官的架子。
韓鶴鳴雙手接過茶杯,再次向謝允禮致謝後,方才抿了一口茶水。
放下杯子,他看著謝允禮,心中暗自揣測此番召見所為何事。
果然,隻聽謝允禮開口問道“鶴鳴啊,我今日找你來,實則是想詢問一下你家中之事。近日我聽聞你夫人與她娘家似乎有些不睦,不知是否確有此事呢?”
“不知謝大人這話究竟是從何處聽來的?”
韓鶴鳴麵色沉靜如水,仿佛這件事情對他而言並非什麼驚世駭俗、令人羞赧或難以言說之事。
隻見謝允禮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滿臉都是急切之色,連忙說道。
“哎呀!我還能從哪兒聽到這些消息呢?
今日禦史台那幫家夥居然將你直接告到皇上那兒去啦!
皇上聽聞此事後龍顏大怒,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傳旨召你入宮覲見呐!”
謝允禮一邊說著,一邊焦急地搓著雙手,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韓鶴鳴可是皇帝陛下的親外甥,有他在自己所管轄的衙門做事,那辦起差來可真是要順暢不少呢!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他就這樣被那些個禦史台的家夥給扳倒嘍!
韓鶴鳴微微歎了口氣,緩緩開口解釋道。
“其實說來話長,這事兒關乎我的夫人和她娘家之間的糾葛。
簡而言之呢,便是我夫人在十幾歲的時候,被其親生父母狠心賣掉。
如今眼見我家中日漸富貴起來,她那對爹娘便又打起了如意算盤,妄圖與夫人相認,讓他們有好處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