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縫好了。”
宋書音拿剪刀剪掉多餘的線頭,見蔣淮陽一副笑的憨傻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疑惑的歪頭。
蔣淮陽反應過來,咳嗽倆聲掩飾尷尬,死袖子,怎麼爛的這麼小!
“那個,這個,我就是……”
“二少爺是在想明日的相看宴吧?”
宋書音整理著桌上的絲線,讓冬芽把這些東西撤了下去,“冬芽,你去幫我今天早上做的糕點拿過來。”
“啊?對對。”蔣淮陽順著應了下來,“因為我不想那麼早成婚,所以就很苦惱,看在我幫你那兩次份上,你能不能給我提些建議?”
“嗯……”
宋書音皺眉陷入苦思冥想中。
蔣淮陽也沒期待她能給自己提什麼好建議,他隻是想多看看音音。
“二少爺有沒有喜歡的人?”
蔣淮陽一時忘情,脫口而出,“你!”
宋書音驚訝“!!!”
他急忙改口,“我是說,如宋姨娘那般溫婉純善之人。”
話語間,蔣淮陽麵紅耳赤的澄清,生怕驚嚇到音音。
“二少爺且寬心,赴宴女子皆經老夫人遴選,定有合意之人。”
宋書音起身,眉梢眼角疏離之意漸濃,“二少爺,糕點妾讓冬芽給你送過去,妾累了,先行告退。”
言罷,未等蔣淮陽回應,便轉身離去。
果然,音音心思細膩敏感,她還是察覺到自己齷齪的心思了。
蔣淮陽失神的看著進入屋內,緊閉屋門的宋書音,好似關的不是屋門,關的是他的心門。
萬一以後都見不到音音……
不,不可以,一想到未來見不到音音,他就心疼的臉色發白,渾身發虛,整個人暈乎乎的仿佛天旋地轉。
“二少爺——!”
蔣淮陽勾著唇,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看到音音打開門,朝他跑過來了?
“大夫,二少爺怎麼突然暈倒了?”
“二少爺心氣不足,氣血運行不暢導致的暈厥,我現在給他紮了一針,稍後人就會醒。”
府醫一邊紮著針一邊說著,“就是奇怪,二少爺身體一向健朗,老夫還是第一次見二少爺出現這種情況,有點像受到什麼打擊造成的突發性心病。”
“音……”
蔣淮陽艱難的掀開眼皮,雖然頭還疼的難受,但他看到屋裡這麼多人,僅存的理智讓他咽下喊音音的名諱。
“多謝大夫,應該是我突然想到我一個好友心死去世的事情,一時沒能接受。”
他解釋著,目光卻鎖定宋書音。
暈過去的時間,他想了挺多,反正音音也知道他齷齪心思了,那他乾脆光明正大一些,也不用每天費儘心思找借口接觸音音。
“二少爺節哀順變,老夫先下去了。”
府醫儘職儘業,收工就走。
冬芽在前麵領路送府醫離開。
“音音……”
等到屋裡就剩下他和宋書音兩人,他再也控製不住的喊出聲。
“二少爺慎言,妾是少爺的人!”
宋書音微微後退了幾步,神情少見的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