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相第二杯喝完,第一杯的後勁已經攪得他頭暈目眩,他微微眯眼“喜姨彆傷心,哪天我們一起再去那岫玉城,教那薄情人追悔莫及。”
阿喜捏了捏林相的臉道“我早看開了。都醉成這樣,快去睡吧。”
林相遂回屋休息,隻留林泳澄和阿喜在庭院敘著閒話。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林相背靠房門微微一笑。
“真好。”
其後幾天,網上都圍繞宋鶴林相一事沸沸揚揚,秋城本地論壇“山秋”倒是出現一點不同的聲音。
一個名為大騎士的人發言“本大爺不出世,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待我一一鎮壓過去。”
早有看宋鶴林相引起這麼大轟動而不爽的人,自然紛紛給大騎士鼓勁加油,當然也有嘲諷的人,倆派人從山秋論壇吵到論壇貼吧。
阿喜看到那激烈的嘴炮現場,問到林泳澄“夫人,這是你弄出來的?”
林泳澄淡淡道“不是。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知道這件事的人更多了。”
基於這一點,林相甚至能隱約察知到自身對於空間覺的進步,和阿喜對練時,刀未至,意先抵,林相已經察覺對方幾分刀路的軌跡,讓阿喜林泳澄嘖嘖稱奇。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
城北不少車馬悄然往香安街決鬥場行去,他們大部分走香安街的正門,小部分走的決鬥場開在各處隱蔽位置的小門。林相和林泳澄阿喜也是走的小門。
十一歲的林相帶著見慣生死之平靜漠然,閉眼盤膝坐在靜室,等待沙漏落儘的那一刻。
倆柄熟悉之極的短劍幾經修理,劍身映著潔白燈光如霜似雪,似乎伴隨林相悠長綿綿的呼吸,一閃一閃。
流沙落儘,林相起身,雙劍按在腰間。
阿喜早已去決鬥場準備的看台就坐,門口隻有林泳澄。
一號決死場,護道演武。
林相南門進。
入眼,遠比其他決死場遼闊,約莫有四十丈左右,由於是倆位練氣出境者,場地內的障礙物儘數搬走,隻剩偌大的黑泥空地以及邊上的四堵紅牆。牆麵固定著一盞盞發出潔白柔光的靈氣燈,與牆後一圈閣樓式看台上的燈把整座場地照得纖毫畢現。
林相影影綽綽能看到潔白柔光後看客的身影,想來這也是決鬥場保護觀眾身份的一種手段。
不多時,宋鶴來了。戴著半遮麵,留出嘴唇的麵具,一身和林相一般無二的黑色粗布短打,身高比林相略高。
“約莫高出一個拳頭,用劍的?
“他的劍比我的劍長四寸,結合比我高出的一個拳頭……
“他進步退步結合手臂步伐,會比我多上一尺的空間。
“加上他是單劍,自然身法上優勢更大。”
“看來要貼身短打了啊。”
林相很快做出判斷。
在雙方打量時,林泳澄和一位籠罩在紫色長袍裡的人各自站在庭院門口,幾乎同時朝門上陣眼渡入玄氣,玄氣順著牆壁蔓延,一層透明的薄膜籠罩庭院,護道演武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