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喜滋滋地暢想著該怎麼花這筆錢,他邊走邊給鐘小蕾打電話,炫耀他的戰績。
“周嚴就是紙老虎,老子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最後還不是乖乖送錢過來給老子花。”
“汪蔓蔓不過是一個空有皮囊的爛貨,周嚴很快就膩了,怎麼也敵不過你這個初戀。”
“你再抓緊抓緊,把周嚴勾回來,反正老子過夠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了!”
陳銳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惡氣,嘲諷起周嚴來,嘴裡毫不留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多了兩個人。
“哎呦!”
陳銳的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一股力道迫使他往前摔,他一頭撞上路邊的消防栓上,腦門磕出一個大包。
“哪個王八羔子竟敢在背後偷襲你爺爺?”
話音未落,陳銳的臉挨了一記重拳,疼得他齜牙咧嘴。
定睛一看,陳銳瞬間啞火。
兩個高大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輕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
一身腱子肉幾乎要將他們的衣服撐破,暴露在外的蛇頭紋身處處透著猖狂的氣息。
察覺對方來者不善,陳銳下意識地摟緊懷裡的東西,蹭著雙腳往後退。
“你……你們想乾什麼?”
其中一個寸頭的男人半蹲下身,一把薅住陳銳的頭發,強迫他仰頭。
“到兄弟的地盤上辦事,是不是該給點過路費啊?”
過路費?
陳銳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敢情這兩個人不是周嚴派來的人?
“什麼過路費,我聽都沒聽過。”陳銳哽著脖子,"我警告你們最好客氣點,我認識這片區域的老大,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引得兩人嗤笑不止。
寸頭男笑容猛地一收,眼中的冷意閃瞬即逝。
下一秒他揪住陳銳的頭重重往消防栓上一撞,"威脅誰呢?當哥倆個是嚇大的?"
陳銳疼得三魂丟了七魄,血順著後腦勺流到脖子裡,染紅白色的襯衫。
他的右臉頰青腫,歪著嘴角,露出滿口血牙。
場麵看起來觸目驚心。
陳銳往角落裡一縮,像隻落敗的公雞,早已沒了方才的囂張。
“哥,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饒小弟一回吧。”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寸頭男拍了拍他的臉,捏著拳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剛才揍你一拳都把我的手弄傷了,是不是該賠醫藥費啊?"
陳銳驚恐的瞪大眼睛,太無恥了。
"是您自己……”
寸頭男一拳砸上陳銳的眼角。
陳銳怕得嗷嗷叫,"哥彆打,彆打,我賠您醫藥費!"
“哼,早這麼識相多好。”寸頭男鬆開陳銳。
陳銳哆嗦著手去掏錢包,打開一看,裡麵隻有二十塊錢。
瞧著對方凶狠的麵相,陳銳的聲音抖成波浪線,顫巍巍地將錢包往前伸。
“我、我隻有這麼多。”
寸頭男一巴掌呼他臉上,"打發叫花子呢。"
接著他又往陳銳的身上踹了幾腳,"剛才哥倆都瞧見了,你數錢數的那叫一個高興,你從那小子手裡弄來的錢,起碼也有個幾萬,交出來!"
原來是衝他那筆錢來的。
陳銳死死地捂住外套,"沒有,那不是錢。"
“大哥,跟他費什麼勁,拿了早點快活去。”一直沉默的男人不耐煩地開口催促,"料他也不敢報警,除非他不想在a大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