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雪梅隻不過一天沒有來醫院,周嚴居然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
周嚴蹭地站直身體,“伯母,您誤會了。”
“我親眼所見難不成還有假嗎?”元雪梅氣得頭昏腦漲,揚手就要打周嚴。
“媽,不要!”汪蔓蔓掙紮下床,牢牢抱住元雪梅的腰,“周嚴沒有欺負我,您真的誤會他了。”
汪淵鳴聽到動靜跑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子愣住。
“出什麼事了?”
元雪梅手指周嚴,“你來得正好,把這個登徒子抓起來送警察局,他對蔓蔓不軌!”
汪蔓蔓著急地哭了起來,“不行,不能去警局……媽,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和周嚴呢?他真的沒有欺負我,我們隻是……”
她泣不成聲,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汪淵鳴看了看周嚴,再看看淚眼婆娑的汪蔓蔓,他很快就猜出事情的原委,忙打圓場。
“大嫂,有話好好說,這其中說不定真有誤會。”
“蔓蔓的身體剛恢複,不能受刺激,回頭有個萬一,擔驚受怕的人不還是您嗎?”
汪淵鳴走過去扶住汪蔓蔓,不忘給周嚴遞眼色,示意他先離開。
周嚴心領神會,“伯母,既然今天不方便,我先走了,改天再親自和您解釋。”
他依依不舍地看了汪蔓蔓一眼,轉身走出病房。
但是周嚴並未徑直離開,而是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等著。
病房內,汪淵鳴好不容易將元雪梅勸住。
元雪梅端坐在沙發上,板著臉,“你說我冤枉他,行,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剛才你們孤男寡女在病房裡乾什麼?”
汪蔓蔓不敢直視元雪梅的眼睛,緊張地絞緊手指。
“我們什麼都沒做。”
“那他乾嘛趴你身上?”
“他沒有!”汪蔓蔓咬了咬唇,有些難以啟齒,“哎呀,就是……就是我和他鬨脾氣,他哄我呢。”
元雪梅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汪蔓蔓,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異樣,“哄你就哄你,他靠那麼近乾什麼,依我看,那小子就是圖謀不軌!”
汪蔓蔓急得直跺腳,“周嚴一直很尊重我,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媽,您不能聽我一次,放下偏見,認真去了解周嚴嗎?”
她朝汪淵鳴投去求助的眼神。
【好二叔,快幫幫我呀!】
汪淵鳴頭疼扶額,女大不中留啊。
他吐槽歸吐槽,忙還是要幫的。
“大嫂,經過我對周嚴一段時間的觀察和考驗,我發現他確實是一個善良本分的人。”
元雪梅冷哼一聲,斜眼看汪淵鳴,“你看中他的賭技,想拉他入夥,自然要為他說話。”
汪淵鳴被當場拆穿心思,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元雪梅不打算放過他,“上次蔓蔓被綁架這筆賬,我和你大哥還沒找你算呢,你倒是打上蔓蔓的主意,利用她幫你籠絡住周嚴,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計!”
汪淵鳴乾笑著,悄咪咪地往門口挪。
元雪梅當作沒看見,“你先出去,我和蔓蔓有幾句話要說。”
“好的,大嫂。”汪淵鳴求之不得,立馬開門躥了出去。
扶著牆,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