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一改先前氣憤的模樣,用十分柔和的說道“悟空,徒弟之中,你是我第一個收進門的,也是我花心思最多、最信任的徒弟,你要給師父幫忙,不要給師父添亂。”
“師父,我……”
孫悟空此時情緒上湧,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來了。
唐僧當即大聲道“我怎麼我,孫悟空,你給我記住了!你是大師兄,是帶頭的,為師不說話,所有人中就數你最大!”
“管教手底下的師弟是你的責任,更是你權力!”
唐僧說著掃了一眼全場所有人,宣告道“誰要是不服從你的管教,打死打殘,全憑你的心意!”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裡都打了個突突,心裡想的什麼,卻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又再掃視了一眼這群人的表情,唐僧一臉嚴肅的舉步走了出去,徑直往東邊找了間開著門的房間,進門直接往床上躺了下去。
果然,無論在什麼地方,有些東西都能起到作用。知識不怕多,隻要能記住就不要怕學雜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電影、電視劇也要多看,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說不定裡麵就有解決你問題的方法。
雖然用人參果收買人心的計策並不怎麼理想,但好在機緣巧合之下,算是徹底讓孫悟空認可他了,僅這一點便足以令他滿足了。
唐僧就這樣躺在床上雜亂的想著,不多時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情緒的激烈起伏也是會令人感到累的。
詞曰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卷西風。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再說徒弟這邊,唐僧離開之後,一群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孫悟空,孫悟空一一看了回去,反而是把他們看得彆過了腦袋。
“猴哥,你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
過了一會兒豬剛鬣忍不住湊過來說了這麼一句,想試探一下孫悟空的態度。
孫悟空瞪了他一眼,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豬剛鬣眼光一閃,一副看透人心的模樣道“猴哥,那和尚擺明了是自己管不住我哥幾個的,所以這才用那話把你捧起來跟我們對立,說到底咱們才是一夥兒的,可不能上了他的鳥當啊!”
孫悟空眼珠子一轉,卻並未表態,而是嘿嘿笑了幾聲,道“哦?你不妨把話說明白些!”
豬剛鬣見此立馬接著道“猴哥,你想呀,他一介凡人,既沒有手段懲罰我們,也沒有能力教導我們,他拿什麼管咱哥幾個?”
“還不是他剛才見拿我老豬沒辦法,情急之下才使出來的計策,這誰看不出來呀!”
孫悟空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不錯,聽你這麼說,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你繼續說。”
豬剛鬣聽了這話越發放心了,他本就不是個善於約束自己的人,就算偶爾有所遵從,也不過是權衡利弊的結果罷了。
是以當下他也不藏著了“猴哥,俺老豬不妨直說,那和尚雖是金蟬子轉世,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介凡夫,咱哥幾個誰不是得了太乙道果的散數妖仙,真論起來,不一定誰該管誰呢!”
孫悟空眯了一下眼睛,掃了眾人一眼,道“豬剛鬣開了個頭,你們呢,什麼想法,不妨也都說說吧。”
“三師兄,咱們畢竟是對著師父磕了頭、行了禮的徒弟,這麼說可不好。”
沙僧畢竟要忠厚一些,又是才入師門,再加上唐僧本就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所以他還是開口反駁了豬剛鬣一句。
豬剛鬣哼了一聲,不滿道“老沙,彆忘了你是怎麼成的妖怪,左右不過是佛門與天庭的算計的犧牲品罷了!”
沙僧沉默了一會兒,道“這跟他沒什麼關係,是我自己命數。”
豬剛鬣自有自己的算計,於是仰著脖子道“什麼命數,哪裡來的命數?”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佛門那檔子破事!他自己也不是說了嗎,他是帶著佛祖的囑托才轉世投的胎呢,真要是命數,那也是他帶給咱們的命數!”
沙僧想了想道“真要算起來,那金蟬子下凡還在我等前麵,他下凡時,玉帝陛下正打擊著佛門呢,是以二人遭的罪,的確不當牽扯到他的頭上。”
豬剛鬣立馬接口道“他要是不下凡取什麼狗屁西經,玉帝又怎會讓太白金星授意我二人故意犯錯下凡?”
“我老豬與你老沙又怎會下凡?更不會成了今天這個不人不豬的鬼樣子,你老沙不會受那幾十年的飛劍穿心之苦!”
豬剛鬣說著又把孫悟空和小白龍也扯了進來“便是你們二人,也難保不是有人在算計你們,以至於讓你們犯下過錯,好以戴罪立功的名義供他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