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剛想關門，陸成迅速伸腳擋住，用力一推。
“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許大茂連連後退幾步，差點摔倒。
陸成走進屋內，反手關上房門，目光逼視著許大茂。
“陸成，你……你想乾什麼？”
許大茂結結巴巴地問道。
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找人騷擾婁曉娥，你挺有本事啊！”
他向前逼近一步，許大茂嚇得又後退一步，後背抵在了牆上。
“我……我沒有……”
許大茂眼神飄忽，聲音越來越小。
“沒有？”陸成冷笑一聲。
“那你說說，剛才騷擾婁曉娥的那個人是誰派去的？"
許大茂吞了口唾沫，嘴唇微微顫抖。
“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我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乾的？”
陸成語氣加重。他緊盯著許大茂的眼睛。
“是……是我……”
許大茂終於承認了。
“說吧，你騷擾婁曉娥的目的是什麼？”
陸成語氣依舊冰冷,他鬆開抱胸的雙手，插在口袋裡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低著頭,不敢直視陸成。
“我……我就是想……想嚇唬嚇唬她……”
他聲音顫抖，說話斷斷續續。
“嚇唬她？”陸成挑了挑眉。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大半夜的嚇唬一個女人，你好意思嗎？”
“我……我……”
許大茂語塞，他搓了搓手，手心全是汗。
“以後不許再騷擾婁曉娥，否則……”
陸成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警告。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許大茂連忙點頭，語氣急促，生怕陸成不信。
“你對婁曉娥進行精神騷擾，是不是應該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陸成走到許大茂麵前。
“五十塊錢。”
陸成伸出五根手指，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五十？你怎麼不去搶啊！”
他猛地抬起頭。
“五十塊很多嗎？對你許大茂來說，不過是毛毛雨吧？"
他雙手插回口袋裡。
“五十塊可不是小數目！”
許大茂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咽了口唾沫。
“這樣吧，給你打個折，三十。”
陸成語氣依舊平淡。
許大茂咬了咬牙:
“三十也太多……十塊，最多十塊！”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十”的手勢。
陸成搖了搖頭，語氣堅定。
“三十，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咱們可以去找街道辦評理。”
許大茂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吧，三十就三十……”
他不情不願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三十塊錢，遞給陸成。
陸成接過錢，並沒有立刻揣進口裡。
而是轉身從許大茂家出來走到婁曉娥家門前，將錢遞給她。
“曉娥，這些錢算作對你的補償。”
婁曉娥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三十塊錢，心情複雜。
她沒想到陸成真的能從許大茂那裡要到錢，更沒想到他會把錢給自己。
她偷偷抬起頭，看了陸成一眼，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