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是說,公子一會會寵幸襄姬?”芙蕖突然想到燕媼給她們姊弟看過的妖精打架圖,臉騰的就紅了。
“是哦,”燕媼想逗逗自己的大女兒,“一會如果公子寵幸襄姬,阿母帶你偷偷觀瞧一下如何?”
這句話一出,芙蕖直接紅到了腳麵“阿母……”她小聲撒嬌的叫了一聲,靠著燕媼使勁扭了扭。
襄姬在側殿換衣時也聽到了胡亥在主殿裡麵的吩咐,心裡不由得也跳了跳。
始皇帝最後一次東巡是三十七年十月,沒有帶她一起出巡。到三十八年七月始皇帝崩,至今已有快兩年襄姬沒有再接觸過男人。作為宮妃,除了帝王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男人,說她不想那是瞎說了。
襄姬是胡人,對父妻再嫁子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抵觸,所以當初燕媼把她從華陽宮接出來,她內心裡也有再侍奉一位君王的期盼。她對自己的樂舞給男人帶來的殺傷力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上次給胡亥演出時也做過精心的準備。但那次胡亥雖然觀舞時嘴歪眼斜的一塌糊塗,舞畢卻沒留下她侍寢,她當時還覺得是皇帝年幼,大約是尚未知人事。
此時聽到主殿裡胡亥的吩咐,她也如燕媼一般猜出了小皇帝的心思,不經意間一抹笑容悄悄在嘴角浮現。換好了裝後拿起一個陶瓶拔掉塞子聞了聞,似乎氣味還正,於是倒了兩滴像蜜一樣液體在手中勻了勻,抹在了腮上,在聽到皇帝到來時她已經匆匆的塗好了玫瑰花汁和蜂蜜調和的唇彩,倒是不用再行裝扮了。
襄姬在大銅鏡裡看了看自己,想了想,拔掉了頭上已經戴好的繁複頭飾,把頭發簡簡單單的綰紮了一下綁上一塊帛巾,又想了想,把耳飾也都摘了下來,然後滿麵春風的赤腳向主殿走去。
此時,殿中已經隻有胡亥一人,看到襄姬的裝扮後眼神裡就閃過了一縷邪光。
襄姬的裝扮已經頗有現代所觀看的印度舞造型特點,上身是像大號胸罩一樣全金色的短衣,但隻有一側有紅絲吊帶。下麵則是幾層紅紗層疊的長裙拖垂到地,赤腳,手腳腕踝與上次不同的是沒有綁著金鈴。頭上也沒有了上次的複雜頭飾和耳飾,隻有一塊紅色紗帛頭巾把頭發卷紮在頭頂,襯托的襄姬臉蛋更加清新柔滑。
襄姬走到殿中,向胡亥施了一禮“陛下,襄姬將要為陛下所舞的,據傳是在摩訶陀國之南所傳入的一種樂舞,叫做達西阿塔姆。”
接著她拍了幾下巴掌,然後就擺出了一個造型。
隨著殿外樂聲響起,襄姬的手眼身步一起開始動了起來,動作和表情由眼、頸、肩直到手臂和全身,由小到大,像花兒一樣逐漸開放。
達西阿塔姆,是印度婆羅多舞的早期稱呼。婆羅多舞產生於南印度泰米爾納德邦一帶,在與秦朝相同的曆史時期,摩訶陀國似乎並未統治這一區域,但也並不妨礙舞蹈通過摩訶陀國向西域傳播。
婆羅多舞的表演者是印度寺廟裡被稱為神的侍女,而印度教的神女……有興趣可以網搜一下。
婆羅多舞是一種敘事性的舞蹈,具有“舞劇”的性質,但隻由一名舞者表演。發展到現代的婆羅多舞,一場完整的舞蹈的表演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雖然襄姬的達西阿塔姆沒有學到如此複雜的地步,但就襄姬所會的部分,也能足足表演一個時辰,所以殿外的鼓樂,也是按部就班的一段一段演奏著。第一段如花的舒展之後,就是一段節奏鮮明的鼓點,此時襄姬的舞蹈就集中在腰腿和腹部的快速動作上,當然這些部位的動作就必然帶動胸部,尤其的襄姬的巨胸。
襄姬所學的部分依然秉承了婆羅多舞的特點,動作鮮明,快速多變,手、眼、身、法、步與喜、怒、哀、樂瞬息變化,胡亥看的有點目不暇接了。看臂、手的動作就不能看表情的多變,看腰腿的旋轉就不能看肚皮的舞動,最後這位爺乾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襄姬的胸腹動作,偶爾看一眼麵部表情,至於花樣百出的手部變化隻能放棄了。
在鼓聲激昂裡,殿外燕媼悄悄站了起來,叫過外麵非“樂隊”成員的一位宮人悄悄說了幾句話,那個宮人輕笑一聲,就帶著其他幾人向側麵的廊屋走去了。而燕媼此時則拉著芙蕖從寢殿送洗澡水的小門悄悄地進入了側殿,繞過洗浴的大木桶,站到那個大屏風後麵,選了個合適的角度恰好能從屏風的縫隙中,將胡亥坐的地方和正在舞蹈的襄姬都落在視線當中。
此時殿中的舞蹈已經跨過了鼓拍部分,進入了快速樂曲的節奏,也帶起了襄姬的旋轉、跳躍的動作。在胡亥看來,這部分的舞蹈動作已經很有在後世觀看敦煌莫高窟神女飛天的風韻了。
襄姬在舞蹈中的麵部表情上,一直在用勾魂攝魄的眼神和手指的動作有意無意的誘惑著胡亥,而胡亥此時的目光卻沒有再盯住某個區域,而是完全陷入了對整個舞蹈的藝術化欣賞中,把那啥的思維暫時丟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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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姬巧笑嫣然的繼續舞著,因為隻有她知道在後麵還有什麼內容。果然,急速的樂曲風格一變,殿外“樂隊”傳來的就隻有單獨琵琶的舒緩曲音,此時襄姬也同樣舒緩的以手臂和手指的上下翻動為焦點,時而俯身,時而揚胸。俯身時可從短衣上沿看到胸中溝壑,揚胸時一腿前伸隻有單層紗覆蓋,又若隱若現的顯露出大腿的白皙豐腴。通常古人舞蹈時,裙下會著長褲,但今天襄姬卻故意什麼都沒穿。偶然一踢腿的瞬間,胡亥猛然發現竟然可以看到很深的地方,抬頭又看到襄姬頗具殺傷力的眼神,那啥的感受又重新如潮水一般的回卷而來,全身的血液開始不受控製的向某些地方彙集。
清亮的琵琶聲中不知何時混入了笛塤的音色,鼓聲也由弱漸強的悄悄加入進來。襄姬的兩手在胸前比作觀音持瓶狀,而肚皮和腰胯則隨著節拍顫動。雖然顫動的幅度並不大,卻非常有力,因為腰腹的顫動已經帶動了胸部的顫動。而微微帶笑的表情中,兩隻深邃的大眼卻透露出一種渴望,腳下則一步一步的向胡亥麵前而來。
胡亥覺得自己被襄姬的肚皮顫動催眠了,眼睛中慢慢泛起一層血色,一股野性的衝動在全身鼓蕩著。他外表沒有動,但在心裡快速的晃了晃腦仁兒,讓自己多少清醒了一些。然後暗想道,幸虧自己不是真的那個這時代的皇帝少年,否則此刻就會徑直躍起、飛身直撲了。
不過他雖然能克製住野獸般的衝動,但也確實不願意再像上次那樣忍耐,他要吃掉這個襄姬。隻是,他不想表現的太急色,希望能夠控製住自己,用一種相對成熟的態度去吃,優雅的吃。
襄姬隨著舞步走到胡亥前三步的位置時,殿外的曲音翻了一個花兒,她知道此段舞樂即將結束,會有一個短暫的靜場時間,於是就著舞樂的變化,兩臂上舉合十,一腿單立,一腿屈起,快速的旋轉起來,紗裙也隨著旋轉飛揚,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在胡亥眼前時隱時現。隨著舞樂的最後一段收尾音,襄姬突然停止了旋轉,兩腿借著旋轉的衝勢向前一跪,一直滑到了胡亥麵前半步的位置,然後兩膝向兩側一展,兩手仍然在頭頂合十,一個印度舞經典的造型就呈現在胡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