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宮,堯允盤屋
門外聲音嘈雜,可以清晰的聽見人來往的腳步聲,厚重而緩慢,財神樹認為一定是皇宮貴族,畢竟下人不可能如此的繁多,並且還成堆聚在一塊。
“小翊,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成敗隻此一舉。”
林翊默許,既然莧媚兒要用如此手段迫害他,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雖然他隻是偷學靈法和修煉法,本身目的就不光彩,現在又被他人逼得走投無路,隻能用此下策。
外麵可以清晰的聽見莧媚兒的聲音“盤兒啊!你就好些休息,娘啊,再去給你弄些好的獸源,他人的星神位來,給你熬成好藥,再喂與你,讓你的身子早日好起來。”
一名男孩用嬌弱的聲音道“娘,我不想要那些東西,沒用的……”
林翊一手摁著門,五根手指齊刷刷的劃下,擦出‘吱吱’難聽的聲音。林翊也是十分憤怒,莧媚兒百般刁難,想置他於死地,竟然就是為了給他的兒子熬藥,雖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但這種情感太過於自私。
小花和財神樹聽的也無比憤怒,他們同為域獸,對於獸源更是敏感,這可是獸族的本源之力,決定著後天修煉到達何種境地。
獸源一般位於靈魂之中,很難摧毀,除非自身自願炸毀,很難被摧毀掉。
因此大多域獸在死亡之前,寧願炸毀自身獸源,也不希望他人得到,這畢竟是一隻域獸的威嚴,更是一族的象征。
而且獸源還對於修煉有大補,甚至可以促進人的星神位開啟,也可以作為藥材服用。
從外人的角度看,莧媚兒做的事情是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的。
可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看,卻又是合情合理,完全說得通的。
林翊現在隻有努力變強,保護好自己,麵對當今的處境也沒有辦法,隻有等到自己強大了才能不受他人束縛。
林翊遁入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人們打開門,一名瘦弱的男孩進入,麵色難看,體態虛弱,走路緩慢,還需人攙扶著才能躺下。
財神樹已經將他的記憶消除。
正是今日躺在莧媚兒懷中的那個男孩兒,看上去氣色不穩,麵色慘淡,同病魔作鬥爭。
一位撇須老者走上來,身穿白袍,背著醫藥箱,應該是一位行醫多年的老者。
這位醫者將手按在小男孩的手腕處,細細感受著,仿佛每一次脈搏跳躍都是一場星際轟動,天地搖曳,宇宙輪回。
醫者撫摸自己的胡子,搖搖頭“夫人,請借一步說話。”
醫者帶著莧媚兒出了房,少時又走了進來,此時莧媚兒已經痛哭流涕,淚流滿麵,多到淚痕已經將妝容洗去,隻見其臉龐上隻有歲月的痕跡,仿佛是日思夜想,操碎了心,積勞成疾。但是林翊對於此卻並沒有一絲的同情,畢竟莧媚兒這種人永遠隻關心自己的親人,對於其他可憐,貧窮的人卻是十分冷淡,漠不關心。在林翊進入堯府時就已經完全說明了這一切。
醫者開了幾味藥,然後便離去,莧媚兒吩咐下人們也走開。
莧媚兒一邊身子趴在床上,聲音啜泣“我的兒啊!娘不想你就這麼走了,這個世間你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走一遭你就得離開了。你放心,娘就是傾儘全力也要救你。哪怕族中的長老們對此漠不關心。”
男孩撫摸莧媚兒的黑發,語氣溫和無比,卻又蘊含著悲憤不滿,仿佛一位被貶的詩人。
男孩開口“娘,彆哭了。盤兒已經知足了,能生在堯家是我的榮幸,如果換做是其他家庭,我恐怕早就病死了。娘,放棄吧!我馬上就要死候,我還想見你爹爹一麵,他什麼時候回來?”
莧媚兒憤怒地看著諸多親衛,眼神中滿是醜惡。
“你們都滾!都是因為你們的不利,放走了那個孩子。如果我的盤兒沒有救好,你們也彆想好過!”
多名親衛臉色難看,他們麵麵相覷,無可奈何。麵對這樣一個主子實在有些難辦。
莧媚兒又放聲大哭起來,比先前還打動人心,如果林翊沒有經曆過先前的怒火,現在也會被打動。
“不,盤兒不會死的,爹爹已經在為你尋找最珍貴的藥材了,他馬上就會回來了,到那時盤兒你絕對就可以繼續活下去!”
莧媚兒的聲音逐漸嗚咽,仿佛在對天公,對神明訴說著自己的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無法對抗命運“我的兒啊!”
小花聽了之後也歎氣,儘管他們處在虛空之中,但是也被這一番話語所感“突然感覺這個孩子好可憐啊!”
林翊喃喃自語“這就是母愛嗎?看起來很美好啊!但是這不是最聖潔的母愛。”
林翊從小沒有見過父母,沒有感受過父愛,母愛,他一直以來把骨帝當做自己的曾祖,顯然這份師徒之愛是不可以跟偉大無私的父母之愛對等的。
林翊也忍不住泛起了淚花,記憶裡的父母的模樣也愈發模糊,儘管隻是在骨族山洞之中,在印象中見過一麵,但是他卻感受到了無儘溫馨,比世間最暖的暖流湧入心田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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