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他是病人?
精神病院院長是精神病患者?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院長,那真正的院長去哪裡了呢?
賈貝西雖然囂張跋扈,顏曇承認她還是有點智商在的,但不多。
顏曇在心裡想了想事情的大概發展,問道,
“你已經和你哥哥說過這件事了吧,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如果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揭露這件事,我保持和你哥哥一樣的態度,彆管閒事。”
說罷,顏曇撥弄開賈貝西抓緊她的手,走向門外打算離開。
賈貝西不知道顏曇是怎麼才猜到的,她確實和哥哥商量過。
她這幾天第一次看見哥哥對她生氣,嚴厲警告她不要管這些和她們不相關的事情。
她不理解,哥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這明明關乎她們每個人的生命,誰能接受每天和一幫精神病患者同吃同住,同時還要被一個精神分裂患者統領呢。
既然她們都不管,那她來管,辛慈邪惡的真麵目就由她來揭露。
就從那詭異的地下室開始吧,經過一周的打探,賈貝西已經知道鑰匙放在哪裡,隻要她把辛慈的假把戲揭穿,大家再也不用穿著醜到爆的紅袍子走來走去了。
顏曇回到自己的床鋪,把自己埋進厚重的被子裡,輾轉反側。
蘇裡爾肯定是知道辛慈的真正身份,但是他沒有說,即使三人已經配合了將近一個月,每天同吃同住,他也沒有任何鬆口。
看來她要多注意一些,不能對療養院的人過於信任。
隻要不危及到她和贏真的生命安全,她不會多管閒事,希望賈貝西也能及時收手,動靜太大會招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
又過了幾天,正巧輪到顏曇三人在療養院休息,另一隊搜尋者,也就是賈貝西的哥哥賈貝南和另一個男人下山搜尋物資。
今天的賈貝西很奇怪,好像又恢複了以前那個作精的所作所為。
顏曇甚至以為她完全放棄了探索帶刺的真相,殊不知她憋了個大的,在賈貝西的計劃中,今天就是她帶領療養院眾人追求自由的隆重之日。
她…即將成為整個貝萊姆院的救世主。
接近日落,窗戶外景色變得昏暗,難得沒有下雪的一天,夕陽格外美麗動人。
顏曇靠著墊子看書,那是一本曆史書,講述了幾百年前治療頭部疾病的方法,觸目驚心,很難想象以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的絕望。
“啊!”
驚人的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貝萊姆院。
顏曇來不及換鞋,穿著厚襪子被贏真拽起來跑向聲音的源頭。
靠近大門的位置,少女被院長牽製住脖子,院長左手小臂緊緊鉗住了賈貝西的脖子,右手握著一把小巧的手術刀,直逼脖頸處的大動脈。
平日裡和善的院長此刻麵目猙獰,像看向仇人一樣盯著賈貝西,握住手術刀的手似乎更用力了。
辛慈的聲音也從溫雅變得尖銳,
“我的鑰匙呢!你把我的鑰匙放到哪裡了!”
賈貝西一點也不怕辛慈,在她的心裡這終究不是原始社會,秩序和公道自在人心。
“哼,有本事你去找啊,反正還在這個療養院裡。”
辛慈瘋狂的神色嚇到了療養院的其他人,有的人受不了這種刺激直接大哭起來。
是啊,大部分人都是精神上受過創傷的病人,這裡可是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