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突然出現的高峰山洞內,
一個滿臉灰突突基本看不出五官的男人用力地摔下一個土豆道,
“她們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們人多!給這麼點食物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幾個小臉都是泥巴的小孩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聲音嚇得不敢上前。
陳方媛撿起被磕破皮的土豆,用本就不乾淨的手把濕潤的泥土蹭掉道,
“彆挑了,有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們去撿點柴火,把這些土豆烤了,一人吃一口解解饞。”
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小女孩拉住了陳方媛的衣角,
“陳姐,為什麼我們不能去海裡捕魚吃呢?”
陳方媛蹲下來雙手環抱住小女孩,將她臉上的灰擦了擦,溫柔教導,
“我們不會呀,萬一掉進海裡淹死了怎麼辦,還是讓有能力的人來幫助我們更好,對不對?”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陳方媛滿意地拍了一下小女孩的頭,看著小女孩的可憐模樣,或許這也是一種不錯的方法。
……
日出東方,雞鳴四起。
“顏曇彆睡了,快起來跑步!”
顏曇被贏真拽了起來,腦袋還沒清醒的她腿已經開始擺動奔跑了。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於樽和贏真正在一左一右跑在她兩側。
顏曇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問道,
“呼,贏真,今天不用出海捕魚嗎?”
贏真搖了搖頭,
“兩天去一次,我明天再去。”
為了保持呼吸的順暢,三個人再也沒說過話,完全專注於腳下的路。
三人穿的都是村子裡麵的人送給她們的普通板鞋,跑起來很吃力,但為了提高身體素質,隻能忍一忍。
於樽帶著二人從村子這邊跑到了海灘上,又從海灘返回。
顏曇看到了勤勞的漁民,洗衣曬網,耕作整理。
鹹鹹的海風吹得顏曇心裡發癢,或許哪天她也想嘗試一下出海捕魚。
勞動人民的生活充實得很,顏曇上午跟著鐵蛋兒勞作,下午被帶去觀看殺豬。
沒錯,海島村民們每個月都要殺一頭豬,用來改善夥食,在她們看來,海鮮隻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食物了,還是豬肉比較香。
幾個四五十歲的大媽們合力將一頭三百多斤的成年豬摔倒,用細繩把豬的四肢捆起來。
鐵蛋兒的奶奶負責這次的操刀,老太太左手拿一把剔骨刀,右手拿一把大砍刀,三下五除二,豬的不同部位被完美地分割開來。
大媽們將分割好的肉拿去做醃臘肉,便於儲存,其餘的內臟被拿去清洗,還有幾塊上好的豬腿肉準備晚飯時候給大家解解饞。
村子裡的女人們乾活都很利索,長時間的合作早已讓她們形成一套完整的乾活體係。
晚飯前,顏曇和鐵蛋兒去菜地裡摘了好多大蒜,辣椒和生菜。
鐵蛋兒捧著菜籃子樂得合不攏嘴,終於要吃肉了。
隨著漁船的歸來,村子中心架起了好幾口大的淺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