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之後,顏曇和老魏坐在工棚門口的台階上,等待著送飯人員的到來。
“也不知道這天是怎麼回事,隻要活動幾下就渾身汗,兔子喝水變多,咱們燒水次數也要變多。”
“是啊,老魏,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體會過了,水是怎麼喝都不夠的,最後肚子都撐了還是感覺渴。”
台階的上方有一片遮雨的鐵片,這也使得二人沒有處於陽光的暴曬之下。
“老魏,我有個弟弟,好像被送去養雞了,養雞的工棚是哪一個啊,我晚上休息之後能不能去找他啊?”
老魏掏出一個小盒子,從裡麵拿隻剩下半截的煙,點燃之後抽上兩口馬上熄滅,再繼續放回盒子裡。
吸過煙後的老魏神情放鬆了很多,
“顏曇,不是我針對你,農場裡有嚴格的製度規定,每種動物之間都不許存在接觸的,有很多病,在某一種牲畜身上不顯現,但是在其他牲畜身上就會變成傳染病,所以你還是先不要去找你弟弟了。”
顏曇默默點了點頭,看著遠方的綠色,等待著送飯。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個子身影手裡拎著個籃子朝著顏曇的方向走來。
男人背光走來,顏曇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能大概得知他是一個很壯很高的男人,嬌小的籃子和他的體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老魏,這是今天中午的飯,聽春哥說你這裡又多了一個…”
男人的話在他看清顏曇臉時戛然而止,這個女人,他認識。
顏曇用手遮住男人身後刺眼的陽光,也發掘眼前的麵容似曾相識,是蘇裡爾,那個在貝萊姆院教她和贏真防身術的男人。
他不是在雪崩的時候被院長拽住,掉進地層裂開的縫隙裡麵了嗎?怎麼又出現在西山農場了?
顏曇剛想開口,卻看見蘇裡爾躲閃的眼神,明明是認出她來了,卻不想表現出來。
顏曇張了張嘴沒有相認,既然他有難言之隱,就當作陌生人吧。
“是啊,這個小姑娘是新來的,等過一陣子沒準你那邊也能來新人。”
蘇裡爾撇了一眼顏曇回複道,
“我們那可好久沒有新人了,也不知道下一次來新人是什麼時候。”
蘇裡爾和老魏相視一笑,隨即離開,前往下一個工棚送飯。
顏曇和老魏就坐在台階上吃飯,每人一個鋁製飯盒,飯盒裡一半是米飯,一半是炒菜,一葷一素,家常便飯的香味讓顏曇顧不得形象,幾口就吃了個乾淨,一粒米都沒有剩下。
“老魏,剛剛那個男人是哪個工棚裡麵的啊?”
顏曇不修邊幅地扣著牙問道,如果她沒認錯的話,剛剛那個人絕對是蘇裡爾。
“他啊,是狗窩裡麵的。”
“那什麼人才能去狗窩裡麵工作呢?”
老魏斜著眼看了眼顏曇,起身想去刷飯盒,淡淡地留下了一句,
“足夠厲害的人才配去狗窩裡工作。”
……
吃過晚飯的顏曇跟著老魏回到了休息間,躺在床上消化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前一天還在山上打野戰,現在就已經找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也不知道首互現在怎麼樣,等她對工作熟悉一些再去找首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