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機哥動作的僵持,眾人停下了手中的遊戲,一同向門口的方向探究過去,一時之間,整個狗窩悄然無聲。
如果說彆墅是整座農場的大腦,狗窩就是農場的心臟。
狗窩裡麵的狗不是圈養的家禽,而是替主人辦事的忠心仆人。
除了顏曇這種負責飼養的狗,還有很多負責其他事項的狗,他們不負責具體某一種牲畜的飼養,平時的休息就在狗窩裡進行。
所以狗窩更像是一群有工作人的宿舍兼休息室
“你來了,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蘇裡爾從自己的小床上翻下身,繞過滿是汗味酒味的赤身男人們,走到顏曇身邊道,
“這就是接替老魏的新人,她叫顏曇,”
顏曇手心有些冒汗,整個狗窩裡隻有她一個女人,她應該怎樣對待這些在農場裡混上管理層的男人們。
這些男人,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男人們沒有過多地在她身上耗費時間,隻是打量了她幾眼便轉身繼續自己的遊戲,安靜的室內也逐漸變得嘈雜。
“你膽子真是大,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已經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了,他們便不會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最少明麵上不會。”
蘇裡爾引導著顏曇,穿過層層人群,走到牆邊已經有些被鏽蝕的冰箱,
“喝酒嗎?驢工棚釀造的。”
驢工棚?她記得一同來到這個農場的那三兄弟,還有那個姓葛的,都被分配去養驢了。
不過照目前她所經曆的事情來看,他們應該是驢本身。
顏曇接過蘇裡爾遞過來的杯子,抿了一口那紫紅色的液體,很酸,她不喜歡。
“所以你大晚上不在兔子工棚裡休息,來狗窩做什麼?”
“當然是來和同事搞好關係的。”
顏曇靠近最近的一夥人,無視蘇裡爾想要繼續探究的眼神。
四個男人坐在方桌的四邊,每個人手裡拿著十幾張撲克牌,時而看看上家的表情,時而端詳著自己手中的牌麵。
“兩個五。”
“一個五。”
“三個五!”
“哥們彆搞,咱們四個加一起一共就四個五,你怎麼瞎叫呢?”
剛剛喊出三個五的男人微微挑眉,滿臉自信回複道,
“那你就質疑我試試,看看誰會輸。”
下家男人哪裡受得了這樣蹬鼻子上臉,直接上手翻開了桌子中心最上方的三張牌。
梅花五、方片五,黑桃五。
對上男人得逞的表情,他隻覺得自己剛贏回來的臉麵又被自己丟了。
周圍看熱鬨的男人湊近,排成隊將自己雙腿岔開,在地上形成一個很矮的通道。
男人雙腿下跪,趴在地上,任憑地上撒出來的酒水和痰液蹭在自己身上,朝著第一個男人的胯下鑽。
每鑽過一個男人的雙腿,起哄聲音就更大一些。
“快點!往前!彆慫啊!”
沒過多久,男人從最後一雙腿的胯下爬出來,伴隨著歡呼聲,他雙腿一軟,坐在了一旁的小馬紮上。
“怎麼了?這就慫了?”
“你們先玩,你們先玩,我先歇一會兒。”
雖然這個遊戲很容易上頭,但他很懂得節製,這也是他能從一眾受害者中脫穎而出,躋身狗窩的原因之一。
如果再爬一下,他的膝蓋倒是還能忍得住,隻是明天白天所有人調侃的目標就會變成他這個一晚上隻贏了一把的男人。
幾個看熱鬨的男人躍躍欲試,都想要坐到空出來的那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