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具被剝了皮的男屍和兩具屍體在野草叢中被發現。
剝皮男屍的頭被插在立在土地裡的木棍上,男屍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每一個人。
達時令麵無表情站在男屍麵前,他表現得沒有失去大兒子那樣崩潰。
雖然在他心裡大兒子才是合格的繼承人,但他同樣愛其他三個孩子。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懲罰他,接連失去兩個孩子,到底是上天要降罪於他,還是哪個不長眼的畜生在背後捅他刀子。
“達老板,弄清楚了,是葛鋒琦乾的,他把達吞冬的皮完整地剝了下來。”
“我們推斷達吞冬和這個女人起了爭執,失手劃破女人的脖子,葛鋒琦為了給女人報仇,虐殺了達吞冬。”
達時令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捕捉不到一絲憤怒。
“那這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殉情而死,他手裡握著達吞冬的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
達時令看著男人手握著的匕首,閉上眼睛淡淡道,
“你們先忙去吧,我想和我的兒子再待一會兒。”
等到附近沒有其他人時,達時令才暴露出自己的真情實感。
他怎麼會不心痛呢?那個匕首還是他親自設計的手柄圖案,寓意平安順遂。
他知道自己小兒子的癖好,他隻希望自己小兒子追求刺激的時候能注意安全,不要讓自己身處險境。
這天,達時令在達吞冬的屍體麵前站了很久,短短半天他老了很多。
現在的他隻有兩個孩子了,達吞夏是個女孩子,不能繼承農場,他必須加強管理,保護好他最後的兒子,達吞秋。
自從達吞冬死了之後,農場裡的氛圍變得很嚴肅。
狗窩裡再也沒有人敢打牌賭牌了,沒有任務在身的看門狗被排成隊伍,按時按點對農場進行排查巡邏。
顏曇這種負責牲畜飼養的人不需要參加巡邏,但她還是在晚上被蘇裡爾叫了出去。
蘇裡爾像是變了個人,整個人很擰巴,麵對麵和顏曇站了十幾分鐘,才說出他的目的。
“顏曇,葛鋒琦死了。現在外出的隊伍空出一個位置,達老板的意思是找一個能乾的母狗頂替他的位置。”
“現在農場唯一的母狗就是你。”
顏曇有一肚子疑問,但蘇裡爾沒有給她發問的機會。
“我們工作的大概內容就是運輸,運輸物品就是水,菜,還有那些豬仔還有處理完的屍體。至於運到哪裡,還有運輸的細節,後天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兔子工棚的工作由首互那個小雞仔負責,由於你是女的,還是不要住進狗窩裡麵了,你還是住在這裡,不用搬,閒下來的時候正好幫雞崽子養養兔子。”
顏曇不知道突然升職是福還是禍,聽起來工作倒是輕鬆了很多。
運輸,是她的老本行,不過她的意識領地不可能暴露在這些人麵前。
為什麼要她來接替葛鋒琦呢?論力氣,農場裡大部分看門狗都比她有力氣,況且她和一群男人出去跑運輸,肯定會不方便。
到底為什麼會選中她?
“我們怎麼去?背著東西走過去嗎?”
顏曇不想接受這份工作,她現在隻想窩在農場裡,當一個邊緣人。
“不,我們有車。”
“所以為什麼非要一個女的接替葛鋒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