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孩子都承認她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她就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了,可是她明明看到那孩子的親人根本不是成年男性。
人啊,還是要服老。
張婆婆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看走眼的現實,繼續聽著橙子念叨著昨晚誰又打呼嚕了,誰又在睡夢中踢她了。
直到顏曇坐上了回去的車,她才從那種溫暖中抽離開。
“怎麼樣,轉了一圈還好嗎?”
蘇裡爾嗓音有些疲倦,整句話像是出於禮貌的問候。
“挺好的,這裡的人和農場裡的人很不一樣。”
“哦?是和農場裡的畜生比呢,還是和身為看門狗的你和我相比呢?”
顏曇沒有回答,用沉默回應了蘇裡爾。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顏曇靠在車窗上感受著夜晚微微的涼意。
車內的兩人心思各異,又是同一陣營的隊友,又是各懷心思的敵人。
回到農場時已經很晚了,蘇裡爾從腳踏板的位置拿出一個首飾盒那麼大的容器,下車走向彆墅。
盒子在蘇裡爾的手中發出沙沙的晃動聲響,是vx藥劑,蘇裡爾換回了一整盒的vx藥劑。
聽那聲音估計有上百顆,如果製作這種藥劑的技術逐漸成熟,達時令一定會用它來控製更多的人。
韓盼盼為什麼不用這種藥劑控製達時令呢?這樣整個農場都會是她的掌中之物,不需要任何物資交換。
不出任何意外,首互就在兔子工棚的門外等著顏曇,首互對她越好,她隱瞞首互的那種愧疚感就越深。
如果首互能脫離這個農場就好了,如比潘寧礦場,比如去流浪。
深夜,顏曇數著時間,靜待著距離上次吃藥二十四小時的時刻,她要試一試,憑借她的意誌力,到底能拖延這種依賴多久。
很快,顏曇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臟器的存在,自己骨頭的位置,因為她身體內的每一寸組織都在受著煎熬。
顏曇蜷縮在沒有人的田地裡,從意識領地中取出大量的水灌進去,她希望水能稀釋自己的上癮。
可惜,這樣做沒有任何作用,被嗆到的顏曇咳嗽時甚至更痛了。
被藥劑控製全身的顏曇隻能忍著痛吞服一粒vx藥劑,緩了一會兒才能勉強站得住腳。
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眼淚,甚至可能是口水或者泥巴。
人的潛力很大,但不是無限的。
麵對vx藥劑的成癮性,她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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