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一次戰鬥訓練，唐三運起紫極魔瞳，意外發現在自己眼裡，小舞竟然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大兔子。看向另一邊，古遊和蘭塔則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古遊沒有變成一隻張牙舞爪的大恐龍，蘭塔也沒有消失，隻留下一把大弓在空中飄來飄去。
唐三很好的控製住臉上的表情，非常自然的打完了整場戰鬥訓練。隨後檢查了自己的紫極魔瞳，確認其沒有出問題後，又多次用紫極魔瞳觀察其他人，才最終確認問題不在於紫極魔瞳，而是在小舞身上。
紫極魔瞳，是原著裡除了貫穿鬥一到鬥五的宇宙第一功法正版玄天功外，唯一能夠貫穿鬥一到鬥四的超級外掛。
相較於隨著大陸總體水平提升而逐漸式微的玄玉手、鬼影迷蹤和控鶴擒龍，因為人為神為原因而大砍的玄天寶錄和玄天功，可能隻有紫極魔瞳，是唯一直到鬥四的星際時代還能發揮作用的唐門秘籍。
在服下望穿秋水露後，唐三的紫極魔瞳除了突破到了芥子境界，還獲得了來自望穿秋水露的看破之力。能看穿幻術、看破魂獸真身的看破之力不是紫極魔瞳自帶的能力，隻有服下望穿秋水露，並且通過東來紫氣將紫極魔瞳練到一定境界的人，才有機會覺醒這個力量。
絕世唐門時期的霍雨浩，靈眸武魂比之唐三更適合修煉紫極魔瞳。但鑒於他十二歲才遇到唐雅加入唐門，即便修煉非常認真，雙眼吸納的東來紫氣客觀上不足。就算在冰火兩儀眼和唐三一樣服用了望穿秋水露，也最終沒能得到看破之力，看穿身邊王秋兒三眼金猊的真實身份。
唐三伸手一指，小舞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朵看似普普通通的小草映入眼簾。
小草真的很普通，對比此地其他的華麗仙草，既沒有奇怪的光芒籠罩、也沒有散發淡淡的異香。若非最中間的三片雪白葉子隱約透露出它的不凡，怕是長在馬路邊，除了手多拔草玩的小孩子，成年人經過一百次都懶得多看一眼。
“仙品草藥望穿秋水露，服下後可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看透世間萬物。雖然形容誇張了一些，也做不到看透萬物，但隻論看穿你的真實身份，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原來如此。”從未聽說過望穿秋水露的小舞沒有質疑，而是平靜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世間奇物何其之多，光是星鬥大森林裡，她就知道有能喚醒靈魂的聖魂草和能重塑肉身的萬年九品參王。一株能讓人能看穿化形成人魂獸真身的草藥，雖然稀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舞轉頭看向另一邊視線如手術刀般鋒利、上下切割著自己身體的古遊，問道“遊哥，那你呢？你應該早有預料吧。”
如果是其他人，小舞會認為是唐三說了才後知後覺。但假如這個其他人是古遊，小舞很難不去認為他早在唐三說出口之前，就已經看穿了一切的真相。
一個能在六歲，就發現千萬年不變的魂師類型劃分有問題，並且下定決心著手做出改變的超級天才。還通過研究無人在意的魂咒，自主開發出用魂咒引導兩個毫不相乾武魂完成武魂融合技的絕世瘋子，做出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如果有人和小舞說古遊是傳說中的神明轉世，小舞不僅不會懷疑，反而質疑一個神就能轉世成古遊這種怪物會不會有點不太夠。甚至可能兩個神都不夠，要把三四個神揉成一起才能生出一個古遊。
“隻是略有猜測。”
古遊沒有承認，但熟悉他的小舞算是聽明白了敢情伱還真早就有所察覺，隻不過沒有確鑿證據，不能實錘是吧。
難怪當初幫絲絲王聖獵魂時會突然和自己說那些話。也難怪每次等級足夠需要魂環時，不僅沒阻止自己偷跑，回來後也沒問獵魂的細節，隻關注獲得的魂技效果。在決定到天鬥皇家學院讀書前，還重點提醒自己學院有獨孤雁這個毒鬥羅的孫女，可能會撞上毒鬥羅獨孤博。
這麼一想，甚至連獨孤博帶自己過來時沒用魂力幫忙防風也可能是古遊的安排。
從大明身上得到的收斂魂獸氣息的技巧，確實能讓近在眼前的封號鬥羅也察覺不到自己的魂獸身份。但這個技巧也僅限外放的魂獸氣息，隻要獨孤博用來防風的魂力滲入體內那麼一絲，體內濃鬱至極獸族氣息瞬間就會暴露出真實身份。
當初在七怪混搭對抗戰上，麵對用第二魂技模擬出冰帝冰碧帝皇蠍氣息的霍雨浩，玄子在察覺不到霍雨浩有魂獸氣息的前提下，直接魂力入體探查，才最終確認霍雨浩是人類，不是魂獸化形。
至於安排蘭塔複習獵人知識，還讓獨孤博跟隨保護，應該是為了支開兩人，不讓他們乾擾到這裡發生的一切吧。
此刻，再問什麼時候暴露的已經不重要了。小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仿佛在調整自己的心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終焉。
“我要死了，對嗎。”
小舞清楚自己對魂師的吸引力。一個魂尊級彆的十萬年魂獸，很難有人能對十萬年魂環魂骨說不。古遊的氣息十分強盛，估計已經四十級了，鮮豔的十萬年魂環，確實很適合套在強大無比的究極傳導恐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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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以她對古遊的了解，十萬年魂環的精神衝擊大概率也不是個問題。小舞最大的擔憂，就是死後除了魂環魂骨，身體的完整度大概率要降到十以下。隻希望古遊能發發善心，研究完自己後能給個入土為安的機會。
至於戰鬥或是逃跑，小舞也隻是想想。對麵站著古遊和唐三，一對一都夠嗆，一對二和找死沒區彆。另外逃跑的話，也要麵對唐三鋪天蓋地的藍銀草阻截，加上芳香風暴各種香氣。即便再信任探查神經的警告，麵對不可能躲避的攔截，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
小舞抬起頭，堅定的直視著眼前嚴肅的兩人。短短七年人類時光，對比漫長的魂獸生涯簡直不值一提。但就是這七年，兩人的身影已經蓋過了相處萬年的大明和二明，僅在媽媽之下。她，小舞，也已經真的將自己當成人類，當成他們可愛的妹妹。
美好的幻夢始終會結束。現在，就是夢醒時分。人類和魂獸，終究還是兩條互不相乾的平行線。
但最後，小舞還有一個問題。她小聲的問道“遊哥，你說話算話嗎？”
自凝魂環，小舞當初聽古遊說過的一種美好設想。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成功，想必魂獸將不再被人類獵殺了吧。
古遊也回想起當初向小舞說過的話，點點頭說“算。”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如果是古遊的話，一定能成功的。小舞最後看了一眼古遊和唐三，將兩人的臉龐印在心裡。隨後閉上眼睛，等待利刃劃過自己的喉嚨。
‘對不起，媽媽，沒能找到為你報仇。依然姐，阿塔，可惜沒能和你們道彆。榮榮、竹清，如果有來世的話，我們再一起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