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驚,根本沒料到唐景淵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
他大步上前,將陸安寧護在身後,麵色陰沉。
“今天我在這,我看誰敢動她!”
陸安寧這才緩過神來,還有些詫異,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他們生氣不說話,陸安寧還以為,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關心白露的生活。
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陸安寧藏在包裡的手鬆了鬆,將隨身帶著的防狼噴霧重新放好,這才把手撤了出來。
古誌偉冷著臉盯著兩個年輕人,許久都沒出聲。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在他的家裡和自己叫板。
“你們彆忘了,這可是古家。”
“您也彆忘了,您和安寧的關係還沒有公開。古家剛認回女兒,沒來得及告訴眾人,就要對她用私刑,這種事傳出去,對古家的名聲不太好吧?”
古誌偉雙手背立,握了握拳頭,麵不改色“我管教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錯。”
“她現在是我老婆!”
“唐景淵,就算你有唐老爺子的寵愛,也沒有資格來我古家撒野。”
“我想走,你們也攔不住。”
麵對古誌偉,唐景淵毫無懼意,幾句話氣得古誌偉麵色鐵青。
“她弄傷了瑤瑤的臉,道了歉,我自然讓她回去。”
他要是不罰陸安寧,這事傳出去,以後彆人就會說他縱容親女傷人。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唐景淵聽到後不屑地笑了笑“就她?她欠安寧的,就算讓她用命來還也不為過。陸雲汐,你說呢?”
陸雲汐猝不及防被點名,渾身一怔,躲在了季顏身後。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古誌偉察覺到不對,追問道“什麼虧欠?”
不隻是唐景淵,就連陸安寧也這麼說過。難道他們有什麼事自己不知道?
唐景淵冷笑“您精明一世,怎麼不去江城仔細查查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你們再仔細想想,為什麼本該屬於安寧的沉香木牌,會出現在她的手裡?偏偏,安寧還認識這個女人。”
“你什麼意思?”
“古家世代中醫,可笑的是,這個女人說一句失去記憶,你們就信了。失憶這種事,難道不是由她自己說了算嗎?古先生是個聰明人,不妨多想想。”
說著,唐景淵握住陸安寧的手,往門外走去。
幾個傭人見古誌偉沒有出聲,也不敢貿然上前阻攔,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就這麼離開了古家。
季顏察覺到衣袖被拽了一下,這才發現陸安寧走了。